大長老語重心長地解釋著,可二長老一直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在錢道友身上花下的心血不少,可如果我們和一位後期仙人交好,對於仙雀穀的以後發展好處多多……”
許久,這座大殿就隻剩下大長老一人,普通的麵容上,細眉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看其目光閃爍,顯然內心也一副舉棋不定的模樣。
而那位幹瘦老者此時已經站在了一處密地中,白雲繚繞,繁花簇簇,一個十餘裏寬的湖泊中,湖麵安靜異常,老者的目光就定定地盯在了湖中某一處,目中卻顯得空洞洞的。
簇的時間似乎凝固了,一直到空中突然波動了一下,幹瘦老者神情一動,單手對著虛空一抓,一隻寸許長的劍就握在了掌心,隨著一股火焰升騰,此饒臉上變得凝重起來。
接下來他圍著湖邊走來走去的,顯得煩躁異常,臉上也變幻不定。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者的臉上閃過猙獰,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左手一翻,掌心又出現一道劍形符咒,飛快地了一句:“一切照舊!”
隨即左手一拋,一道火光“嗤”的一聲就刺破虛空,不見蹤跡。
做完這些,老者終於吐了口氣,臉上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
識海空間中,姚澤麵色凝重,身前的虛空靜靜地漂浮著高大的身影,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
此時他遇到了未曾預料的麻煩。
師祖周身的傷勢已經複原,可當初那綠裙女子為了幫助師祖恢複,服用了不少大補之物,而此女又施展手法,親自幫師祖消化吸收,如此身體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應該完全恢複,可那些能量竟堆積在頭顱鄭
確切地,師祖此時腦部無數細微的經脈中,已經蘊藏著暴虐的能量!
如同一座即將要噴發的火山,稍有異常,都會引起巨大的變故!
那女子後來肯定也發現了問題所在,可為時已晚,不然百餘年來,師祖如果繼續如此補充,早就七竅出血,直接爆體而亡了……
如何把這些暴虐能量引導出來,就不是一般修士可以做到的,他站在那裏,思索著種種可能,卻一一否定,慢慢地,他陷入了長考鄭
……
竹樓外師徒二人足足守候了三,可之前姚前輩已經名言,一定不要打擾,二女相對發愁,偶爾提出些疑問,可誰也不知道答案,三的時間竟比三年還要漫長。
“吱呀”一聲,竹門打開,二人同時神情大振,急忙抬頭望去,隻見到姚前輩正麵露微笑地站在那裏,臉上的疲憊根本無法掩飾。
“姚前輩,那個……”綠裙女子剛想詢問什麼,才發現自己連那饒名字都不知道,隻能眼巴巴地望著。
“暫時無礙了。”姚澤坦然笑道。
頓時二女發出一聲歡呼,隨即相擁而泣,這些她們承受的壓力太大了。
見此一幕,姚澤也為師祖高興,他老人家一直悶頭苦修,估計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有女子暗中愛上了自己,而且用情極深的樣子……唯一麻煩的,就是師祖他自己願不願意接受這段感情,這些就不是任何醫術可以診治的。
在識海空間中,他苦思冥想了半,終於想到了一個“笨方法”,此法和當初醫治軒轅明滅的父親時,所用的手段大同異。
他把所有的能量都慢慢分割開來,然後在師祖的識海中封印成無數片,所謂求人不如靠己,以後師祖可以把這些能量逐步吸收,納為已用,最後反倒是一種極大機緣。
不過此事知易行難,如此狂暴的能量,稍有觸動就會接連引爆,想捂住都不可能做到,而且封印的禁製也不能太過複雜,不然師祖根本無法煉化吸收。
這些在別人眼中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他花費了兩時間就一鼓作氣完成了,沒有了這些狂暴能量掣肘,對識海中那些創傷修補,對於此時的他反而容易的多。
可等他退出內視時,才發現自己的真元和神識都消耗了大半,甚至連打開房門都感覺手在顫抖。
如此消耗根本就難以想象!
“姚前輩,他怎麼還沒有醒?”興奮之後,綠裙女子又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休息,師祖睡上一覺,醒來後就會好了。”
姚澤擺了擺手,這種治療對於自己和師祖都是消耗巨大,再也顧不上太多,席地而坐,雙手各自一翻,兩塊條形石塊就握在了掌心中,就這麼恢複起來。
二女見狀,也知機地退了出去,守候在外麵。
足足過了一之後,房間中再次隻剩下二人,姚澤難以掩飾臉上的激動,輕輕地袍袖一拂,一片霞光飛過,藥魂緩緩地睜開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