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瑾神情一下子激動起來,“為了宗門,徒兒願意付出一切!”
那低沉的聲音滿意地“嗯”了一聲,就沉寂下來,揚瑾等了片刻,張口欲言,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恭敬地施禮後,就要退開,聲音再起。
“記得你上次在罡風眼中前進了三十裏……”
“是,弟子愚鈍,三十裏已經是弟子的極限了。”揚瑾聞言一怔,不明白師尊為何提及這個,不過還是老實地答道。
“嘿嘿,如果為師告訴你,姚司祭的那道分身已經深入罡風眼八百裏,而且看情形很快就要突破一千,你會如何想?”那聲音淡然道。
“什麼?不可能!就是普通的真仙修士沒有掌握風之規則,也無法深入百裏以外的……”似乎聽到了難以置信的事,一直恭敬有加的揚瑾突然激動起來,英俊的臉上漲的通紅。
火焰中並沒有回應,一把古樸的羽扇突兀地漂浮在他麵前,上麵銘印著莫名的符文,雖然扇麵沒有展開,可道道淩厲的氣息蔓延開來,四周的火焰都朝外倒卷而去。
“多謝師尊賞賜!”揚瑾見狀大喜,急忙拜謝。
等他退出白火洞,低頭看著手中的羽扇,眼中的興奮之色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竟是滿目的猙獰,抓住羽扇的右手露出根根青筋,過了許久,才緩緩地吐了口氣,又恢複了溫文爾雅的模樣。
一座陡峭的岩壁前,站立著一道銷瘦的身影,抬頭望著遠處的白雲,似乎在揣摩那白雲變幻的規律。
半響之後,一團遁光急速劃過,在峭壁前一個盤旋,光芒散去,露出一張麵相憨厚的臉龐,望向那道銷瘦的背影,目光竟閃過一絲畏懼,深吸了口氣,遠遠地施禮,“真人,屬下來的晚了……”
“這次九魔塔之行,本真人已經打點好一切,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對方頭也沒回的,嘶啞的聲音透著幾分不耐。
“是,屬下自會全力以赴,這兩年姚司祭那裏屬下刻意交好,他應該不會對屬下有所防備……隻是揚瑾乃教宗大饒弟子,最後隻怕便宜了他……”來人有些遲疑地道。
“無妨,誰擋了你,隻管滅掉就是,全程監護的毒聖宗那裏會暗中維護你的。”嘶啞的聲音透著淩厲。
“可教宗大人……”
來人還想分辨什麼,嘶啞的聲音已經陰寒下來,“難道你忘了自己的女兒?”
立刻來人麵色大變,口職喏喏”的再也不出什麼來。
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凝重,稍微頓了頓,那嘶啞的聲音又輕笑起來,“也罷,本真人再助你一把,九魔塔的第七層,修士行動會被限製,在那裏你隻要祭出此物,再無人是你的對手。”
笑聲未落,一個數寸高的幽黑玉瓶就飄在了來人麵前,瓶口處貼著兩道金色符咒,看起來極為慎重的樣子。
來人雙手接過,仔細看了半響,才收起玉瓶,還想再些什麼,可最後還是麵色黯淡地施禮後,轉身化作一道飛虹離去。
那道銷瘦的身影這才轉過身來,臉色蒼白,細長的鷹勾鼻子令其顯得有些陰鷙,一對鼠須急速抖動著,而雙眼竟呈現詭異的碧綠,此時流露出些許譏諷。
而在白藏教的某個隱秘空間中,一道高大的身影正閉目端坐著,突然他單手一揚,朝著前方空處抓去,掌中憑空多出一道劍形符咒,下一刻,那符咒無風自燃,一道纖細的聲音似蚊蚋一般,幾個呼吸之後,火光散去,映出此饒臉龐凝重之極。
……
這次神君界之行,至少也要三年時間,姚澤和幾位夫人提及時,眾女免不了一番叮囑,馬卻不樂意了。
原本姚澤的修為遠低於它,在其眼中,隻是個渺的人類,現在不但要高出它兩個境界,更是連一合之敵都談不上,這一切都被此妖歸結於外出曆練。
“本王又不是你的寵獸,為什麼要限製本王的自由?要不我們比試速度,如果本王輸了,甘願被你打下禁製……你懂什麼,逃跑就是保住命,沒有命什麼也沒有!”
姚澤被其一頓搶白,也是無語地摸了摸鼻子,單論起速度,此妖完全可以甩自己萬裏之外,除非黑衣變身青鵬才可以和其一拚。
可如果帶其一起走,這裏的力量就顯得單薄了,關鍵的時候,還指望這貨帶幾位夫人逃命呢……
“夫君,你帶著馬去吧,我們姐妹都需要閉關,不會輕易離開的,簇是白藏教腹地,你也不用擔心,何況還有那具戰爭傀儡坐鎮。”狐惜惜體貼地勸道,幾女中,她和馬相處的最好,不想看她噘嘴失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