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先知並沒有解釋的意思,身形徑直騰空而起,朝著某一個方向徐徐飛去。
很快姚澤就有所發覺,進出某一個巨樓的修士,大都服飾相同,似乎屬於同一個組織般,還有眾多驅動各式法器飛行的低級修士,一副繁華熱鬧情形。
一座座高山在腳下掠過,眼前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大海,而十幾個大不一的島嶼零星分布其中,年先知的遁光朝著其中一個千裏方圓的巨島落去。
巨島上也佇立著一座衝巨樓,四周數百座稍矮的樓房遍布島嶼。
年先知沒有停留,帶著姚澤朝著巨樓的最高處激射而去。
“見過主人!”
兩人剛走進一座百餘丈大的大廳中,立刻有十幾位年輕男女迎了上來,拜倒在地,修為大都在築基期左右。
大廳中布置的極為奢華,地麵鋪就著柔軟的獸皮,四周牆壁掛滿了各式雕刻,而頂部更是鑲嵌著十幾枚精美的珠寶,把整個大廳照耀的亮如白晝。
年先知麵無表情地在最中間的巨大玉椅上坐下,“拿本將的禮帖,去崇禮司幫這位姚道友領一道貴賓牌照。”
立刻有位貌美的女子恭敬地答應了,而此時年先知才麵露微笑,轉頭對姚澤笑道:“友應該有些累了,先去休息兩,到時候本將還有事相求。”
縱然姚澤心中有著太多疑問,可對方的口氣根本就毋容置疑,也隻能客氣地施禮,跟著一位年輕男子離開。
大廳外有六七個走廊通向不同方向,而年輕男子在前麵沿著某個走道,不住地前行,這裏的空間竟有十幾裏之廣,老大一會才進入一個幽靜的房間,裏麵的擺設有些簡單,靠牆擺放著一張石榻,而窗戶下方的兩盆鮮花散發著淡淡幽香,其餘倒沒有它物。
“前輩,的來夜,有什麼事隻管吩咐就校”年輕男子手腳麻利地端來一壺香茗,然後恭敬地在旁,束手而立。
姚澤站在窗戶前,朝他擺了擺手,來夜機靈地施禮後,倒退著離開,還順手把房門掩上。
這客房就是普通的一間房子,四周也沒有任何禁製,姚澤也沒有布下禁製,就這麼默立在那裏,望著遠處空中的灰霧不住翻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到夜色降臨,血色布滿空,他依舊站在那裏。
第二一早,來夜就送來一塊黝黑木牌,正麵刻著一個“姚”字,而背麵卻是一隻麵目猙獰的妖獸,寥寥幾筆,雖然看不出具體何種妖獸,可其凶悍氣息撲麵而出。
“來夜,你們這裏的坊市在哪裏?我想去參觀一下。”姚澤看著木牌,摩挲了片刻,突然抬頭道。
“前輩明鑒,寒水城的坊市很多,最大的聽在城中的淨陀山上,那裏的從來沒有去過,離的最近的坊市就在兵營後,如果前輩願意,的給您帶路。”來夜口齒伶俐地介紹道。
“兵營?我還沒有看到……”姚澤心中有些奇怪。
誰知來夜聽了後,臉上也露出怪異之色,“前輩,昨主人招待您的地方,就是浪邪島的兵營,這座浪邪島正是主饒領地。”
姚澤聞言先是一怔,很快就臉色微變地瞪大了眼睛,“那座巨樓……你那就是兵營?”
“是啊,寒水城中所有的巨樓都是兵營,四周其它建築都是為兵營服務的……”
雖然奇怪這位前輩不清楚這些常識的東西,來夜還是解釋的很詳細,原來姚澤一路上見到的那一座座衝巨樓,正是一個個的兵營,裏麵駐紮著數不清的修士,和年先知一樣身份的妖將,在寒水城的東門有一百多位,都是隸屬於大帥閬衛所轄,他們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兵營。
這樣的情形在整個寒水城都一樣的,至此姚澤才算徹底明白,心中也是暗自咋舌,這麼看寒水城的實力,完全比得上白藏教!
至於四周那些矮一些的樓房,裏麵居住的修士隻能算是兵營的外圍人員,所做都是為了兵營服務,除了有交易的坊市外,各種後勤保障都在其中,打製兵器,煉製丹藥,製作符咒,培育妖獸,甚至挖掘礦場等等,也有一部分是兵營中修士的親屬弟子,整個浪邪島就似一個完整的宗門般。
姚澤聽了,驚歎的同時,心中更有些疑惑,眼前的兵營和一般的宗門還是不同,維持他們的修煉開銷絕對是不的數字,整個寒水城駐紮如此恐怖的力量,到底在對抗什麼?
“來夜,你們這裏是不是經常發生戰爭?”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此人雖然修為低下,可一直在這裏生活,應該知道一些。
“前輩不知?每過千年左右,寒水城就會發生一次獸潮的……”來夜毫不掩飾臉上的驚訝,不過口中所言,卻讓姚澤臉色大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