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僥幸用“戮神”偷襲,可如果再遇上對方,肯定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了……
“先養傷吧,等你們都恢複了,我們齊力衝出去!”此時他也隻能如此安慰道。
奇怪地,春野聞言,並沒有立刻回答什麼,反而望向了福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姚道友,墓地之行怎麼回事?不是還有半的時間,你怎麼提前出來了?”福伯沉吟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姚澤也沒有隱瞞,把墓地遭遇稍微解釋一番,當然自己最後破解法陣時,一時不察,忘記了那裏隻是片極不穩定的空間,這一段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提及的,即便雲雷餘他們起,自己也來個死不認賬,不然四族之人知道自己把他們老祖宗的安息之地給毀去,不找自己拚命才怪。
“這些該死的!明明知道那裏極不穩定,還一下子偷放進去那麼多人!”福伯氣的連連頓動拐杖,又是一陣低咳聲。
姚澤有些心虛地,連忙詢問起眼前形勢,如果那些侏儒族人對付自己,是因為仇恨,可為什麼明目張膽地把修士引到連雲城中?
要知道四族之間相互有些矛盾,可一直是一致對外的,誰也不可能離開誰單獨生存,難道想把雙角族滅族?可怎麼又牽扯到浦良知?難道三族聯手一起對雙角族出手?
春野聞言,沒有話,而是低頭看著熟睡中的龍兒,眼神中露出淒然,福伯猶豫一下,還是徐徐地開口了。
“一切都是因為龍兒……”
“什麼?龍兒?怎麼可能,他還隻是個孩子!”姚澤一時間大奇,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如此。
福伯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而春野卻幽幽歎道:“龍兒現在雖然是個孩子,可一旦成長起來,前途根本無法限量……他有著一對金角……”
“什麼!?”
這次姚澤徹底地被鎮住了,金角血脈!
他在雙角族日久,早就聽三樹、光老他們念叨了無數遍,傳言中的金角血脈從來沒有在家族中出現過,連上古時期輔助廣凡大帝成就不世霸業的先祖,也隻是和春野一樣的赤角血脈。
龍兒依舊熟睡中,黑發中露出的那對短角,依然是銀白之色,似乎明白他的疑惑,一旁的福伯隨口解釋道:“龍兒此時的模樣,已經被秘術遮掩了,等他成人之時,秘術自解。”
姚澤下意識地點點頭,對眼前的局勢豁然了解。
青、黑、白、赤、金,雙角族中出現一個赤角血脈的春野,已經要帶領家族走向了複興,如果再出現一個金色血脈,一旦成長起來,鐵定要淩駕整個連雲城之上!
如此原本平衡的局麵肯定被打破,難怪其餘三族絕對不允許龍兒出現……
“龍兒剛一出世,我們就采取了絕密措施,可還是泄露出去,他還是個孩子,就要遭受如此磨難……”春野憐愛地撫摸著龍兒的腦袋,神情一片淒然。
“那個……龍兒的父親呢?他怎麼不來幫助龍兒?”姚澤躊躇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春野聞言,撫摸的玉手突然一僵,俏臉一片蒼白。
姚澤心中一動,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唐突,連忙幹咳一聲,剛想岔開話題,一旁的福伯用力一頓拐杖,冷聲道:“龍兒的父親無情無義,不提也罷……”
這話聽起來十分別扭,姚澤也隻能無言地摸了摸鼻子,空間內一時間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春野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一掀龍兒的衣衫,“要不你來看看,這蠱之毒你可以解嗎?”
“蠱之毒?”姚澤聞言大奇,自己還是第一次聽這種東西,連忙探身望去,入目卻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會這樣?”他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龍兒細的脖頸上掛著兩塊玉佩,其中那塊幽藍的正是自己所送的凝魂玉,而春野把另一塊潔白無暇的玉佩拿起,微微一搓,白玉竟詭異地發出蒙蒙黑光,而一條寸許長的虛幻蟲竟在其中蠕動不已。
一旁的福伯並沒有多言,五指一探,一道霞光就籠罩了龍兒胸口,讓姚澤目瞪口呆的事出現了。
龍兒的肌膚上,竟然也隱約出現一道虛幻的蟲影!
“這塊蠱玉現在已經和龍兒聯係在一起,根本不能冒然毀去……”春野淒然解釋道。
福伯修行了萬餘年都束手無策,此時詢問姚澤,也是沒有他法了。
姚澤此時心亂如麻,龍兒的一舉一動無不牽扯到自己心神,可蠱玉自己還是第一次聽到,哪裏知道如何解救之法?
“等一等,容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