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有嗎?”小溪半點是沒敢往這上頭想。
“你家主子的眼睛,什麼時候錯過?”言珍珍掏出今日在麵攤上買的幾個茶餅,遞了一個給小溪,隨即又道,“他不僅心虛,而且此地無銀。本來我是不太懷疑的,可是他無緣無故解釋了一段,你說什麼樣的人才會心虛?”
沒等小溪回答,言珍珍便接著道:“那就是心虛的人!小溪,你以為他救你就是出於好心?你可別忘了,你說過你是喝了他給你的茶才昏迷的……”
“的確是……這樣……”小溪接過茶餅,卻沒了什麼食欲。一想到公冶蠡可能是個壞人,她的心裏就陡然升起一絲害怕,連後背都開始發寒了。
畢竟,那天晚上可是公冶蠡帶著她找了一個晚上的小姐呢。如果這一切都是公冶蠡的陰謀,那公冶蠡這個人,該有多可怕啊!
瞥了眼微微發抖的小溪,言珍珍趕緊道:“你也別那麼害怕,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你再好好想想,當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珍珍將小溪偷看公冶蠡的頭給掰了回來:“你別這麼看著人家,小心被人家發現了。到時候你可是危險了。”
“哦……”小溪趕緊回頭,小聲地道,“那天晚上,小姐進了倚翠樓以後,就是公冶公子出現,說是讓我扮成他的侍女進去好找人的。可是找了很久很久,都沒找到小姐,然後公冶公子就說,我是女孩子家終究不方便,我就畫了張小姐的畫像給了他。再後來,他讓手下去找人,泡了杯茶給我,然後……”
“然後你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劉鴇子的人抓了當做花魁,”言珍珍接話,將小溪手中的茶餅推了推,“吃餅,別這麼緊張。”
“哦……”小溪咬了口餅,“後麵的事情小姐就都知道了。”
“你可知道你差點兒把你家主子打死的事兒?”言珍珍抬頭看了眼明朗的天,卻沒了欣賞的心情。她想起方才封翊同她說的話,小溪身上的毒,怕是來自瓊羽國。
而近日出現在她們身邊,有機會向他們下毒的瓊羽國人,怕是隻有公冶蠡了。而且,她擔心的是,縈霜既然有心殺她,那麼怎麼會輕易幫小溪解毒呢?
看來得找個機會讓小溪看看診。可惜她對醫學半點天分也無,否則也能像無數穿越小說裏的什麼什麼盛寵醫妃一樣見毒殺毒了。
“我……我聽說了……”說到這個,小溪有些難過,“不過當時……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害得小姐到現在都沒好全……”
“好了,沒怪你的意思,”言珍珍捏了捏小溪的臉蛋兒,“你看你,你當時中了毒,不是你的錯,別內疚了。何況,我都快好全了。我說這件事,就是提醒你,以後別什麼人給的東西都亂吃!”
“我知道了……”小溪嘟囔了一句,便沒了聲響。畢竟,得知公冶蠡有可能是要害她的人,小溪的心情頓時就不美麗了。
看著小溪皺起的眉頭,言珍珍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到底小溪還是要自己長大的。萬一她這回上琅琊閣,找到了回現代的方法,小溪這個單純的丫頭沒了她,再不學會自保可怎麼辦?
“還有,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一會兒你看到公冶蠡的時候,可別露出這等害怕猜疑的表情,”言珍珍歎了口氣,“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