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言珍珍就是想不明白封翊要害她的原因。算起來,封翊也是南楚皇室之人,長公主的兒子;而她乃是南楚皇後的侄女,若要論起來,也算是遠房親戚。

退一萬步講,言家時代保護南楚皇室,封翊該和她們言家是一路人才是,怎麼會想要害她呢?若要害她,昨天又何必要救她?

“誰曉得為什麼呀小姐?”小溪愁眉苦臉,“昨天縈霜還跟我打聽小姐來著……”

“她打聽什麼了?”言珍珍對縈霜的警惕,目前為止比封翊多些。封翊是自己人,因為他好歹屬於南楚皇室一份子;可縈霜,身份特殊,紫月神教究竟歸順於誰,還都不太好說。

“她打聽小姐的身份,還問身邊有沒有別的什麼暗衛保護,”小溪垂了垂自己的小腦袋,“早知道她想害小姐,我就不告訴她了。”

“這不怪你,畢竟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言珍珍道。

“什麼救命恩人,現在想想,說不定倚翠樓的事情就是她搞出來的!”一想到縈霜差點害死言珍珍,小溪就怒火中燒,“然後忽然出現救了我們,好讓我們來感激她!”

言珍珍看著手中將琅琊閣標注在沼澤地的地圖,再想到昨晚縈霜看著她的眼神,秀眉猛地一皺。也許小溪說得對,她們中計了。

好在她們還沒前往沼澤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言珍珍她運了內力,夜色中但見那紅色的輕盈身影踩著樹枝幾個起落便在在一棵大樹伸出的枝幹上落下。腳尖輕點,微弱的天光將她嬌美的側臉映得恍若神明。

言珍珍放眼望去。但見夕陽的餘暉將沼澤地的邊緣,描出一道道神秘而美輪美奐的橙紅色光芒。

沼澤之中帶水的,都將那映著紅光的天色折射,暖暖的色調映著森林邊緣的黑褐色,顯出一種別樣的風景。

然而再怎麼樣,依舊看不到沼澤地的真正邊緣在何處,更別說什麼琅琊閣了。也許小溪的提醒是對的,琅琊閣不可能會在這種地方,那麼會在哪兒呢?

言珍珍落地,重新審視手中的地圖。

根據她如今掌握的信息,琅琊閣每年都會有大批的禮物送入。隻要有運送,那麼必定十分需要人手來去。隻要需要人手來去,那麼必定來去留有痕跡。

“小溪,你可記得那些去過琅琊閣的人所說的話?”言珍珍飛速地將手中的地圖和她一路所見結合起來。琅琊閣具體在什麼位置人們無法確定,也許就在於那些送人的人,走的是不同的路。

畢竟路可以變,琅琊閣這個終點卻都是不會變的。

“那些傳言可都是不可信的呀,”小溪見言珍珍一臉嚴肅,便知道言珍珍在想辦法了,可她秀眉一皺便道,“那些人有的說琅琊閣在水邊,有些人說琅琊閣在山上,有些人又說琅琊閣壓根兒就在天上……”

“傍水的山上,又高聳入雲之處……”言珍珍雙眸飛快地在地圖上篩選符合這樣特征的地方,慢慢地,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小溪順著言珍珍的手指看去,但見那地圖上一個毫不起眼而距離沼澤地甚遠的地方,標了兩個小小的字:鬼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