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封翊那風華絕代的背影,言珍珍咽了咽口水,還是決定撤退。畢竟比起美色來說,還是小命比較重要不是?

忙忙答謝過後,言珍珍匆匆離開了封翊的房間。

封翊回頭看著言珍珍逃也似的離去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驚奇,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丫頭總是這般,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麼?一會兒睿智,一會兒蠢萌,真是摸不透。

下一刻封翊看向桌案,便知道言珍珍為何風也似的逃走了——他桌案上放著的縈霜昨夜拿回來的琅琊閣地圖,明顯有被動過的痕跡!

——就在不到半個時辰以前,言珍珍醒來的時候,在房間裏晃著晃著,便看到了封翊桌案上的琅琊閣地圖。她才要細看,便聽到了封翊的腳步聲。情急之下,言珍珍拖過地圖在光線較亮的地方瞄了兩眼便放了回去。

隻是這兩眼,卻足以讓過目不忘的言珍珍將地圖拓寫下來——開玩笑,琅琊閣地圖啊,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封翊打哪裏來的,但這東西可是幫了她大忙。

於是乎一刻鍾之後,和小溪會合的言珍珍便立刻將自己隻看了兩眼的琅琊閣地圖默了下來。又過了半天,言珍珍便和小溪在前往琅琊閣的路上了。

此是後話。

而彼時發現地圖被動過的封翊好看的眉頭一皺。這位姑娘難道也要去琅琊閣?但願她隻是好奇,才翻看了他的東西。

封翊看向桌案的另一頭,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這貓子的好奇心倒是不輕呢,連九天郡主的畫像都被動過了。好在南楚密信昨夜看過之後便被銷毀了,應無大礙。

封翊打開那畫像又細細地看了看,卻仍舊無法辨認那女子的容顏。少不得又要讓縈霜花點力氣弄一張新的來,封翊想著,將畫卷重新卷了起來。

“縈霜!”封翊對外喚道。

門口,看著言珍珍朝她房中而去,本想跟上去結果了言珍珍的縈霜聽到封翊叫喚,忙收了手中悄然運出的傷人內力進了屋。

“主子?”看著桌上狼藉一片,縈霜狠狠地皺了皺眉眉頭。想不到言珍珍這個九天郡主,吃相竟然如此不雅!然片刻之後她便看向封翊。

封翊覺察到縈霜身上未曾來得及全然消退的殺意,略略抬了抬頭。他凜冽的目光朝縈霜身上瞥了一眼,便讓縈霜心虛地低了低頭,自己編了個謊招了:“才以為那姑娘意欲對主子不利,這才……”

封翊低了低眸。縈霜為報當年救命之恩,一直跟在他身邊,忠心護主,他倒是用人不疑。

“地圖從何而來?”封翊指了指桌麵上的地圖。可他雖用人不疑,卻不代表他不會對手下的能力進行審查。琅琊閣的地圖,豈是那麼容易便得來的?

縈霜心裏一個“咯噔”。這地圖她是從公冶蠡那兒用言珍珍的命交易得來的,她自然不能告訴主子。

縈霜也知道自家主子行事謹慎,許是例行相問,便恢複常色道:“此圖是縈霜花重金從一個江湖術士手中購得的。當時不知為何他竟知道縈霜要去琅琊閣,故而自己送上門來,說他曾有恩於琅琊閣主的女兒,這地圖便出自琅琊閣閣主女兒之手。主子覺得,這地圖可信與否?”

縈霜半真半假地將地圖的來曆說了。公冶蠡的確說這地圖出自琅琊閣閣主女兒之手,公冶蠡也確實是自己找上她的,她不過就是把公冶蠡的身份模糊成一個江湖術士罷了。至於這地圖的真偽,就得主子自己去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