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珍珍側開臉躲開封翊的視線,真是個撩人的男人……
隻可惜她那蓄勢待發的銀針,原本該指在對放喉間的,此刻正緊逼著她的命門。
“救命恩人?”言珍珍抬眼間眸中已然,手中不忘和封翊暗暗較勁,“若是救命恩人,怎麼會派人殺我?”
“殺你?”封翊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他何時做的事,他竟自己不知麼?他好不容易遇見她,如何舍得殺她?!
下一刻封翊隻覺懷裏一空,言珍珍已然掙脫,如同靈活的貓子,瞅準了他難得一愣神的功夫。
封翊收起空了的掌心背到身後,鼻息之間依舊是她身上淡淡的草花清香。女子的溫潤,仍舊在掌心留著餘溫。
是個佳人,可惜爪子太過鋒利。
言珍珍緊緊地盯著封翊,警惕的雙眸在微弱的光線中清透如水。方才她暗暗地運了運氣,內力才不過恢複了三成,此刻硬拚,怕是沒有勝算。何況小溪還在他手上。
言珍珍右手輕摁,將指環上的銀針收起,隨即輕笑:“國叔做過的事,卻不敢認麼?”
“你知道本宮身份?”封翊單手背剪,貓子身上的戾氣似乎減了不少。這是個好消息。
隻是她知道他的身份,倒讓他有些意外。
言珍珍笑而不語。她有書穿識人的異能,想不知道他是誰都難。
“本宮未曾做過的事,本宮自不必認,”封翊走到桌邊點了燭火,取過桌上倒置的茶杯,倒了杯熱茶遞到言珍珍麵前,“喝杯茶亦暖暖身。姑娘的手,極冷。”
言珍珍看了看那冒著熱氣的茶盞,精致的白瓷,上頭細細地描著的木槿花樣,淺紫色倒是精致得緊。
她緊了緊的確是一到冬天便捂不熱的手,卻並未碰那茶杯。誰知道這家夥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要是給她下毒怎麼辦?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容許出任何差錯。
她還得上琅琊閣去,找琅琊閣主給她算上一卦,好回現代去。
封翊輕笑,不置可否,隨即給自己亦倒了杯茶:“姑娘似乎對本宮有點誤會。”
封翊手中拈著那精細的白瓷茶盞,卻是襯得他的手指越發纖長如玉,骨節分明。便是這隻手,方才握緊她的手腕,哪怕是如此料峭寒春,亦帶著淡淡的溫熱。
言珍珍忍不住沒出息地多看了兩眼。
該死的男色!
言珍珍吞了吞口水,一邊暗罵自己定力不夠,一邊強做若無其事模樣:“既然你沒有任何敵意,你把小溪還我。”
“小溪?”封翊先是愣了一愣,隨即便在言珍珍審視的目光裏坦然坐下,“哦,你說那個中了迷魂散胡亂傷人的小丫頭……放心,她昨晚在縈霜房裏安睡,想來差不多也該醒了。”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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