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郊外的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中,深邃的黑暗給人一種如溺水般致命的壓抑!
昏暗的路燈下,平坦的瀝青路一直延伸在了視線的盡頭,如同無窮無盡的幽冥大道,冷清蕭涼。
寒風呼嘯,枯黃的野草隨風搖曳,似惡鬼伸出的利爪,欲要將人撕成碎片。
隔著車窗,明眸望著那蕭條一片的世界,徐靜涵的臉上卻泛起了如釋重負的輕鬆!
剛剛,徐靜涵才從一場無法推脫的宴會上抽身離開,那種喧囂,熱鬧的場合並不是她所熱衷的地方。
因為生性冷淡的關係,徐靜涵喜歡安靜,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呆著,哪怕是什麼都不做,隻需靜坐失神,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離開宴會,對於徐靜涵來說是一種解脫,但卻令得某些人心有不甘了,比如說後座的陳欣兒與連心月,兩個小妮子一路嘀嘀咕咕都沒停止過埋怨。
“靜涵姐姐,宴會都還沒有結束,我們就這樣走了,那剩下的那些東西不是白白浪費掉了麼?”連心月趴在徐靜涵的座墊上,氣鼓鼓的好似一隻躲在蓮葉上乘涼的蛤蟆,那張削尖的俏臉上全是不甘與委屈,十足的吃貨一枚。
“就是,那麼多帥哥,我都還沒有過足眼癮,這樣走了多可惜啊?”陳欣兒懶懶的靠在座墊上,慵懶的就像一隻正在享受日光浴的懶貓,嘟著的小嘴更讓她的媚態多上三分誘惑,不折不扣的美豔嬌娃,渾然不像是一個年近二十的女孩所應有的氣質。
“你們明知道我不喜歡出入這種場合,卻還要非拉著我來,我留到現在已經算是給足了你們麵子!”隔著後視鏡瞥了一眼那形態各異的兩女,徐靜涵薄施粉黛的臉上不無嗔怪。
“靜涵姐姐,我們可是未經人事的清純小蘿莉,如果在這龍蛇混雜的宴會上把持不住的被別人給推倒了,那不是虧大發了啊?”連心月哼著粉鼻,粉嫩娃娃臉上滿是嚴肅。
“就是!”陳欣兒也煞有其事的附和起來:“還不說長相,就單說姐這氣質就足以秒殺全天下的男人,出現在這種場合,那還不被所有人給覬覦美色啊?”
“感情,你們是把我當保鏢啊?”徐靜涵臉現不悅。
“錯!”連心月心直口快的糾正起來:“在當保鏢的同時,你還要兼職保姆,司機!”
聞聽此話,徐靜涵有些哭笑不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斥連心月的沒心沒肺呢?還是該笑她的童言無忌。
“連心月,你會不會說話啊?”陳欣兒反手在連心月的腦袋上揮了一巴掌,哼道:“就算你心中是這樣想的,也不用這樣堂而皇之的當著靜涵姐姐說出口來啊?你白癡啊你?”
連心月的話就夠讓人難以接受的,如今再加上陳欣兒的欲蓋彌彰,差點沒把徐靜涵給氣吐血。
“好,既然這樣,那我以後就不陪你們出來了!”徐靜涵臉上一冷,故作佯怒的斥道。
“啊!”聽得這話,兩小妮子都慌了,連忙開口求饒:“靜涵姐姐,你不要生氣嘛,我們這不是給你開玩笑的麼?”
“就是,正所謂能者多勞,像你這麼美麗高貴,善良大方的禦姐,肯定要承擔照顧我們的責任,不然萬一哪天我們被哪個王八蛋給辣手摧花了的話,你的良心能過得去麼?”吧唧著嘴,連心月滿嘴爬起了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