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要——”
沈昕一聲慘叫,從床上傾身而起,臉色發白的大口大口喘息著,腦裏一片空白,雙手下意識的拽緊滑到膝蓋上的被子,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沈昕顫抖著雙手,咬著發白的唇哆嗦著,瞪大的雙眼滿是恐懼和痛苦。
“做的時候你比誰都主動。”大清早起來喊不要?
男人笑了聲,掀開被子裸著進了浴室。
沈昕脊背一顫,僵硬的回頭,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男人從床上爬起來,一絲不掛的進了浴室。
“……”
看著浴室門發了好一會呆,沈昕像是沒有從噩夢中掙脫,瞪大的雙眼沒有任何焦距,直到聽久了浴室裏嘩啦啦激流的水聲,窗戶上的暖陽刺疼了雙眼後,才僵硬的回神,後知後覺的覺得腦袋有點疼,身體很累,低頭看眼身上的痕跡,隻覺得眼前有些黑。
她剛做噩夢,原以為是從黑淵裏掙紮出來,睜開眼,這個出現在她麵前的陌生男人告訴她,現實才是黑淵嗎?!
男人衝了個澡出來,看眼床上臉色煞白煞白的女人,突然惡劣的笑了聲,走到床邊撿起扔在地上的襯衫,舉到抱著被子發呆的女人麵前。
襯衫皺巴巴的,領口處撕了兩個口子,扣子不翼而飛。
沈昕僵硬著把身子往被窩裏藏了藏,盯著男人手裏的襯衫看了兩眼,打算當烏龜當到底。
反正她絕不會承認這是她幹的。
男人不打算放過她,把襯衫抖了抖,說:“襯衫你撕的,西褲你扒的……”
“你可以走了。”沈昕臉上僵硬,惱怒的瞪著男人,你衣服褲子我撕了怎麼了?內褲給你留著,還不走。
男人笑了下,解開浴巾把衣褲穿好,一點都不介意被撕壞的衣褲這麼穿出去,是不是會成為笑柄。
沈昕移開視線,盯著自己攥緊被單的手背,很不自在。
男人穿戴好,動了動被撕開的襯衫領口,突然俯身,不經意的在女人的耳邊吹了口熱氣,壓低聲音說了句話,很滿意的看著又僵硬的女人,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下,回頭看眼已經大字躺床上看天花板發呆的女人,笑聲中有股冷意,說:“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沈昕抓過枕頭砸了過去。
“你可以滾了。”
男人走後,沈昕抱著被子呻吟一聲,腦袋抽抽的疼,苦笑,她昨晚是幹了件多麼蠢逼的事啊,喝酒喝大了,還找個男人來睡自己。
“該死的臭男人。”
沈昕冰涼的身子有了些暖意,想到剛剛男人出門前惡劣的態度,氣不過,恨恨的將另一個枕頭也朝門板砸了過去,粗魯的動作扯到疲軟帶疼的身體,沈昕倒吸一口涼氣,跌倒在床上。
……
半小時後,柳寶將袋子砸在沈昕的身上,取笑她:“你也有今天,咋沒作死你呢?啊?”
沈昕翻了個白眼,將袋子裏的衣服扯出來:“別撩我,我會掐死你。”
柳寶盯著好朋友那火辣辣風情的後背,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爬到床上戳她後背,尖叫:“沈昕,你丫昨晚上睡到寶了?這麼激烈!快說,男人是誰,有電話微信沒有,我一定要認識。”
柳寶帶來的是運動服,沈昕套衣服的動作頓了頓,快速的將衣服穿好,遮住身上的痕跡,回身戳她心窩子:“良心呢?啊?被男人睡到要閨蜜送衣服來的,史上就我是第一人,懂?”
柳寶嘖嘖兩聲:“我不介意咱兩的身份換換啊。”
沈昕冷笑:“別做夢了。”
柳寶瞪她:“這麼見不得你閨蜜好,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沈昕懶得跟她瘋。
下樓退房交房費的時候,柳寶看閨蜜的眼神就不對味了,等兩人出了酒店,柳寶一臉恍然:“還好咱兩身份沒換,跟男人來開房還要付房費,我才不幹這蠢事。”說完又嘟囔一句:“還好快捷酒店便宜啊……”
沈昕一臉無奈,摟著柳寶快速朝外走,不讓她在丟人了:“寶兒,我真的很想掐死你,你知道嗎?”
柳寶挺無辜的:“明明是你自己蠢嘛。”
沈昕沉默。
八點半上班,現在才七點多點,兩人打的到公司樓下,去了旁邊的咖啡屋坐著,兩人都沒吃早餐,但大清早來一通這麼刺激的事情,都沒胃口。柳寶咬著果汁,盯著神遊天外的好朋友,支吾著說:“你真跟葉子峰分手了?”
大早上,接到好朋友讓她送衣服去酒店的時候,她簡直被嚇呆了好嘛,好不容易接受了好朋友確實跟男人開房了的信息了,她想破腦袋,也隻能歸咎於好朋友鐵定是跟她男人分手了想不開被占便宜了這一種情況了。
柳寶盯著好朋友,微微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