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容縉也沒來打擾我,我一個人,靜靜地睡了一覺,到了天亮。醒來之後,發現我的精神回複的挺好,便起來洗漱,去事務所上班。
到了事務所,我看見大家早早地就到了。大家聚在一起討論昨天發生的事,我也搬著椅子去聽,因為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張律師上個月的案子引起的,那是個財產糾紛案。一個老父親有三個兒子,老父親彌留之際說遺囑已寫好,到死後就可以執行了。
等到那老人三個月走了以後,三個兒子翻看遺囑,發現遺囑內容分配的很不合理,老大老二得到的都很多,唯有老三,很不公平,於是要和老大老二打官司,官司是以老三敗訴結束的,因為不管什麼理由,那老人遺囑是白紙黑字寫在那裏,沒什麼好懷疑的。老三心裏不平衡,就認為是張律師偷偷摸摸做了些什麼,就想趁機報複。日子就選在了昨天晚上,他也隻想報複他一個人,所以我們大家也沒受什麼傷害,就是慘了張律師。大家聽後,紛紛覺得惋惜,但也無奈,我們是什麼也做不了。
警察局對這件事當然是公事公辦,事務所對張律師也是公事公辦,給他放假養傷,不好的事,不是帶薪休假。張律師這樣一來,每個半年一年是別想來上班了。哎,那就意味著,我又要重新分配了。
沒過多久,我就有了新的任務,讓我跟裴律師學習,給她當助手。裴律師是個四十開外的女人,專打離婚官司。我聽了頓時腦後三條黑線,我一個年輕姑娘,以後成天與離婚官司打交道,人生無望啊!不過,我也隻能服從。
裴律師的案子不多,她是個懂得享受的女人,不是一個工作狂,關鍵是,她還未婚。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麼不交男朋友,她說,打了這麼多年的離婚官司,早對婚姻無望了,還不如好好享受單身生過,我想想也是。
今天我沒什麼要緊事要做,便準點下班了。走出事務所,我想去找容縉,不過我沒有事先和他說,而是想來個出其不意。打了出租,報了他工作的地方就去了。他工作的地方離我的事務所不遠,十多分鍾就到了。到之後,問了幾個人,知道他在哪個地方,我就躡手躡腳的去了。
他們還沒下班,貌似很忙的樣子。我在門口看了他五分鍾,知道有人要出去打斷了我。那人問我找誰,我說找容縉。他問我要不要幫我喊一下,我說不要,謝謝,我等他忙完就好。禮貌的說了謝謝後,我就在屋門口接著等他。知道半小時過去了,他放下了手裏的鍵盤,拿起手機打電話,我想他是準備打給我。果真,我電話響了,他抬頭看到了門口的我,便起身大步向我走過來。
我很享受他朝我走過來的這個過程,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幸福。也許,這就是一種平淡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