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鍾頭,媽媽從屋裏出來,坐在我身旁,似乎有話要對我說,我放下手裏的遙控器,正是她。媽媽開了口,說,容縉在美國怎麼樣?我有點詫異,媽媽從來沒關注過容縉啊,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我連忙回答說,挺不錯,他們出國的費用都是學校出的,自己不需要太多的錢,而且,容縉也在勤工儉學,日子過得挺好。媽媽又問,你為什麼沒同意做他的女朋友,我更吃驚了,為什麼這件事她都知道,定了定神,說,等他回來了在說吧!現在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畢竟我們兩個要真有緣,不會怕這三年的。媽媽點了點頭,說,隨便你吧,你也長大了了,能自己判斷了。
然後我們又聊了些我以後的規劃,這是媽媽第一次這麼關心我,以及關心我以後的生活。這讓我心裏暖暖的,其實我的要求一直都不高,我隻想有個愛我的家庭,如此而已。過後,媽媽又進了她的畫室,畫畫。我也繼續看我的電視,等著吃晚飯。
在這期間,我又去看了幾次劉禿子,劉禿子問我,為什麼容縉沒來,我跟他開玩笑說,容縉要去幹大事了,沒空來看你,三年過後,我再帶他來看你啊!他大笑著說,好,好啊,以後一定要你帶著他來看你啊,我可不想看見,他是帶著別人來看我,我是不會見得啊!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臉紅了,說,我和他還沒談戀愛。這回輪到他吃驚了,什麼,靜靜啊,當年我們全校都知道容縉喜歡你,我們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們去了,結果,這麼多年了,沒人在管著你們了,你們反倒沒在一起,哎,真是造物弄人啊!他沒再說下去,再陪他說了幾句話,我就告辭了。
回到家,劉禿子的話一直在我腦海回想,我怎麼沒感覺到,是我太遲鈍了嗎?第一次我很糾結,糾結了一晚上沒睡覺。
暑假給我的感覺就是熱,我呆在家,沒有必要,我絕不出去,一出去,就流汗,我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流汗。
爸爸一個暑假也沒出現過,我不禁好奇,開什麼會要開一暑假,但又不敢問媽媽,我還清楚地記得,剛放學那會兒,多說了句爸爸的事,媽媽很不高興,這次,我不想去碰黴頭。我居然把我爸爸的是當做是個黴頭,事過之後我很意外。
又很快,我上大四了,我20歲了。成年兩年了,但室友都笑我很嫩。我回她們說,那當然了,你們可實實在在比我大兩三歲啊,我就是年輕啊!她們紛紛向我翻白眼,我向她們做鬼臉,吐舌頭,一時間,宿舍,熱鬧極了。我與舍友的關係說不上好,但也不差。也許是我比他們小,有很多事情我們是有分歧的,比如就是戀愛問題。我沒有與她們聊得很深,隻是淺淺的交往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