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越和衛元清默契的看了一眼,心裏大叫不妙,如今這情況不知是喜是憂,二人也不拖拉,跟著侍衛前去鬆綁。
此時的枯骨神醫——顏茗霜被五花大綁綁在一棵大樹上,嘴裏還塞著一塊不知道哪來的破布,狼狽得很,按照衛元清的原話是,看她是個女子就大發慈悲不用吊起來了。
衛元清看到這樣的情景恨不得被綁的那個人是自己,推開正在幫她解綁的侍衛自己親自解綁,還十分狗腿的把顏茗霜嘴上的破布拿掉,嘴裏還不停說到:“不長眼的畜生,什麼人都敢綁,回頭看我不收拾他們!您消消氣,您消消氣,回頭我絕饒不了他們!”
一旁的侍衛聽了自家將軍這麼不要臉地推卸責任,也不敢說什麼,隻能眼觀眼鼻觀鼻,低著頭站在一邊。
林知越早早叫人沏了茶來,親自送去,怎麼說也是自己人有錯在先,更何況還有求於人,態度更是殷勤。
“姑娘對不住了,我們這些粗人不懂事,得罪了姑娘,我們哥倆管教無方,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林知越遞上熱茶。
顏茗霜抬手揮掉茶盞,看著二人狗腿的樣子十分看不上,彎腰將繩子撿起來,說到:“怎麼了這是,解開幹什麼,快給我綁上,快!你這解開了我有點不習慣!綁上綁上!”說著將繩子遞給衛元清。
衛元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知說什麼是好“這……我……”
“姑娘您消消氣,他一個粗人,做事莽撞,加上主子遭遇不測,才偏激了些,但他沒有惡意。您看在他護主心切,就不要計較了吧。”林知越好聲好氣地說到。
顏茗霜冷哼一聲,說到:“我怎麼敢計較呀,你們一個個武藝高強,想綁誰還用問嗎?我敢問嗎,等會又是挖眼睛又是割舌頭的,向誰說理去?”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家主子命在旦夕,神醫姑娘你大人有大量,您怎麼罰我都行,我家主子他……”
“真可憐,那我就不計較了。”顏茗霜不等他說完,爽快地說到。
“神醫姑娘您真個好人,我家主子就在前麵,我給您帶路……”衛元清拉著顏茗霜就要往軟轎去。
“慢著,什麼神醫,什麼主子,鬆手!”顏茗霜甩開衛元清。
“您不是枯骨神醫嗎?”林知越問道。
“不是。”顏茗霜一口否決。
二人愣住了,剛看到的希望一下子破滅了。
“我隻不過會點醫術,能解百毒,接骨生肉罷了。”顏茗霜不以為然地說到,要不是她臉上掩蓋不住的得意神情,外行人聽這語氣,定會覺得這不過是簡單的醫術。
二人聽了提著的心又放下了,林知越忙上前說到:“可不是嘛,都說枯骨神醫妙手回春,華佗在世不過如此,想來我家主子這傷在您眼裏也不過是小病小痛的,也耽誤不了姑娘太多時間……”
“誰說我要救你們主子來著?你家主子快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還要我送他一程?”顏茗霜想到剛才的事,一直忿忿不平。
“你個……”衛元清見她油鹽不進當下還出言不遜,氣急了,剛要發作。林知越見狀趕緊攔下,笑容不減,說到:“是啊,這事兒也不能勉強姑娘。”
衛元清不解;“林知越你怎麼……”
“隻是有個人與姑娘有些淵源,您不看僧麵看佛麵。”說著拿出月央給的匕首。
顏茗霜一見匕首,一改剛才的不以為然,周身突地升起一股駭人的氣勢,神情嚴肅地問道:“這東西哪來的?誰給你的!”
“這人是姑娘的師弟,叫月央。”林知越如實回答。
“他人在哪,我要見他。”顏茗霜接過匕首,仔細看了許久。
“他現在人在璋都,姑娘要想見他,我立即派人請他來。隻是月央公子的意思,我家主子的傷不能等,還請姑娘……”
“帶路!”顏茗霜也不廢話,同意救人。
二人急忙走上前引路,衛元清十分上道地將顏茗霜的馬匹牽來,顏茗霜從馬上拿了一個木箱,上了軟轎,隻見那男子臉色無常,嘴唇發白,膚色透著一股不青白之色,也不把脈,問道:“他身上可有傷口?”
“有!”林知越小心翼翼地掀開胸前的衣物,露出一道兩寸左右的傷口,顏茗霜看了一邊打開木箱拿出銀針匕首,一邊向二人說:“中的是東雅國的‘百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