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初現,撕碎的影子被斜拉的很長,映在了地上。一名十多歲的孩童,在地麵上擺了地攤,出售的是一些剛剛采摘,供給煉丹師萃取精華的藥材。這名孩童,眼眸子清澈,膚色因為風吹日曬變得頗為黝黑,卻也顯得壯實。著衣破舊,隻是尚且幹淨。可能出於讓藥材花色好看,吸人眼球,於是兩手不停擺弄著。最終振振有詞的吆喝這:“雲家特供仙草,有價無市,快來買。“
這名小孩,名為雲凡,命運孤苦,一直與年邁的爺爺相依為命。雖然經常問起父母現在何處,可是自己的爺爺不願多說,隻是隨口答道,會回來的。於是這麼多年,對於父母的批示隻有不詳二字。見得同年的夥伴,父母相依左右,心中多有觸景傷情的情緒。然而父母唯一留下的,就是脖子上掛著的一枚如同一輪明月上鏤刻著一朵含苞待放的不知名花朵的玉璞。於是對於父母的掛念,隻有脖子上的掛件。
雲凡總是起得很早,因為早張家的侍衛還沒有來上崗,可以抓緊時間擺好攤位,賣完一攤子藥材是他的任務。
突兀一名身著灰色長袍,年約七旬頗有仙骨的老者,在孩童跟前蹲下,看著眼前的藥材極為鮮嫩。在最跟前的藥材中,一棵通體紫黑,花為幽藍的藥草吸引了他。老者把僅此一棵的藥草取出,問那孩童說道:“小少爺,這株藥草,多少金子?“
孩童眼眸子掙了很大說:“這雜草是我隨手摘的,本來是拿來放在最前麵,裝飾好看的。既然爺爺喜歡,就拿去好了,要不得錢。“
老者手撚長須,開懷大笑道:“這可不是雜草,這尾藥名幽靈花,是非常稀缺的一味藥材,彌足珍貴,所以你應該收我一個高價錢。“
孩童說:“可是我爺爺沒讓我賣這株藥草,而我摘它時,也沒有準備賣他。爺爺,喜歡就拿去吧。“
“你叫什麼?“老者還從未見過,給別人錢財,別人拒絕的,更何況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於是心中好奇溢滿,於是打探起了名字。
“你這老頭真囉嗦,都說了不要錢了,還不快走,馬上林豹他們來了,你走不了,我也受遭殃。“孩童被問的有點惱怒了,於是警告的說道。
“那你剩下的全部藥材多少金子?“老者依然循循善誘的說道。
“我爺爺說了是十金,萬一有人全要了,並且壓價了,那就七金拿去。“雲凡天真無邪,嘴中自然吐露真言。
“那我給你十金吧。“老者聽完雲凡這話,頓時開懷大笑,這麼多年這樣做生意的,還真是頭次,於是也不願占小孩的便宜,說道。
“你不想壓價?“雲凡說道。
“我不想壓價。“老者說道。
“那就十金吧。“雲凡說道。
“就你一人,你爺爺呢?“老者疑惑道,按理來說,商人逐利,不會安排這麼小的孩子來做生意啊。
“我爺爺身體不好,在府裏。“雲凡隨口答道。
老者從懷裏拿出十金,放在了雲凡的手裏,這堆藥材卻是瞬間被他收納在了靈洞之中。
老者完成交易後,卻是風馳電掣般的消失了。
周圍的很多人,看到雲凡手中的十枚金幣,都是露出了貪婪之色。
“這是誰家的野種?這種地方也能隨便放養,今天小少爺來道上查亂擺攤的,攤位費沒交的現在馬上交上來。“說話的正是烏靈鎮上欺善怕惡,欺軟怕硬的林豹,林豹乃是這個鎮上主族張家的護衛主管。
張家在這個鎮上惡貫滿盈,橫行霸道,猖獗跋扈。這一任的張家族長張萬強,囂張態勢,更勝一籌。張萬強當年在這烏靈鎮更是輕薄無數秒年少女。整天花天酒地,酒池肉林。最終與一輕浮女子結發為夫妻。生下兩子,老大張權,小兒子張貴。而林豹口中的小少爺正是張貴。可是張家為何能夠如此囂張猖獗呢。原因不外呼財大氣粗,力壓全族,張家的財力來自於實力,族人心中頗多怨言,可是張家就是不可抗拒的力量,索性隻能忍氣吞聲。
曆史原委,張雲兩家都是被炎嵐宗看中授予靈脈的家族。讓其雙方能夠互相製約,互相牽製。能夠更好的為烏靈鎮的社稷而操勞奔波。為了讓兩家爭鬥達到最好效果,炎嵐宗約法有二,其一可以為了更好為社稷烏靈鎮互相博弈。其二,不可輕易抹滅對方。可是炎嵐宗沒有想到的是,雲家會被打壓的如此慘狀。而雲家老族長,為了臉麵,也沒有向炎嵐宗捎過任何關於張家囂張不仁的消息,時間久了大家也都默許了張家的特權。
但是雲凡家之所以落得現在這般破敗不堪的境地。源自於雲凡的爺爺,雲坤。雲坤當年修為精湛,早早的達到了封靈級別,當時被看做天賦異稟的天才,而張順的爺爺張乾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修為至於如何差勁,也是無人知曉。於是雲坤,早早的就被鎮上的人欽點為下一任族主。可是沒人料想到,在選舉烏靈鎮族主時,雲坤與張乾一戰卻是敗了,而且是徹底敗了。雲坤被施了不知名的陣法蠱術,廢去他的功法,散去他的修為。從此張家為了防止雲家再度崛起,一直打壓雲家,因此雲家也是日漸式微,一蹶不振。而張家卻是掌控了整個烏靈鎮的命脈,本來選為族主時,要改號為烏靈族,張乾卻說雲家已經是出產廢物的家族,以後這烏靈鎮沒有雲家,也沒有烏靈族,隻有我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