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成貴聽黃一天說話口氣就猜到他必定被單曉娟氣的不輕,在電話裏跟他玩笑道:
“黃書記什麼時候跟單曉娟杠上了?要我說,女人從來都不是講道理的角色,單曉娟到底年輕,要不你得空找她多聊聊天?你們倆一個風流倜儻一個年輕漂亮,多接觸接觸說不準她對你態度能有所改變。”
黃一天聽了這話臉上不由苦笑一聲實話實說道:
“老錢,你就別消遣我了,剛才為了張誌和親戚被抓的事情我剛剛親自給她打過電話,那女人根本就不聽任何人說話純粹就無理取鬧,整天吹捧公安局是一個獨立的部門,這樣不分是非不懂規矩的領導不出事也很難啊。”
錢成貴勸他:“你先別著急,你想怎麼收拾單曉娟跟我直說就行,她既然自己作死那也怪不得別人。”
“行,我跟你說,你們縣紀委要是真想找單曉娟的把柄實在是太多了!首先一條,在周天海的案子處理上縣公安局一直相當被動,包括抓捕犯罪嫌疑人還是別人主動提供線索他們才能順利抓到人,但也隻抓到其中一個犯罪嫌疑人,依我看你們縣紀委不妨這樣......”
黃一天正在動心思對單曉娟還以顏色的時候,他倒是沒料到最近跟自己關係親密的秦寶豔也沒閑著,那晚他喝醉酒跟秦寶豔突破男女之間最後一層防線的時候一不小心透露出自己有心離開經濟開發區的意思。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秦寶豔一下子把他的話記在心上,從第二天開始便悄悄開始在背地裏活動開來,對於秦寶豔來說,經濟開發區畢竟是獨立王國,到經濟開發區當一把手可比在縣裏當常務副縣長實惠多了,既然黃一天要走,她巴不得立刻補上這一肥缺。
就在兩人突破關係後的第二天,秦寶豔不聲不響一個人去了一趟省城,她去拜訪了在省裏工作的表舅,目的很簡單--想要經濟開發區一把手的職位。
此事暫且不談,先說張誌和拜托黃一天把王丹從派出所撈出來,眼瞅著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黃一天那邊卻還是沒什麼消息,這讓張誌和憋不住又給他打電話過來。
黃一天現在為這件事真是頭都大了,這一天一夜裏他多少了解些案件相關情況,幾乎可以得出結論--單曉娟扣住人不放純屬故意!
這個小肚雞腸的女人存心要讓自己難堪才會把王丹的案子一拖再拖,明明王丹是受害人卻比施暴者受到的懲罰還嚴厲?這他娘算怎麼回事?
這個案子自己沒幫上忙也就罷了,如今還害的王丹成了單曉娟對付自己的出氣筒?這種有勁沒處使的感覺讓黃一天心裏憋悶異常。
現在的情況明擺著,單曉娟這個公安局長毫無原則公平可言,她眼裏哪裏還有什麼法律尊嚴,為了一己私欲竟讓置國法於不顧?什麼東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