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那白麵小廝就是黑衣人的話，極有可能就是石公子指使他去跟蹤圖塔克將軍的。可是，他一個商人幹嘛要那麼偷偷摸摸地去跟蹤將軍呢？
“會不會是想要找個合適的地點與將軍會麵？”阿綠猜測道。
“若是如此，那直接去府上拜謁不行麼？或者跟軍士們打聽一下也成啊？這跟蹤將軍若是被發現了，那可是說不清楚的事情。等於是把一件簡單的事情給搞複雜了，我看那石公子應該不至於那般蠢笨才對。”王衍沉聲答道。
“那……會不會是想要摸清將軍的喜好，以便對症下藥，投其所好？”白子也歪著腦袋摻和了進來。
“這個想法和之前一樣，被將軍發現了你要怎麼解釋？萬一將軍不想聽你解釋，一刀哢嚓了豈不嗚呼哀哉？”不等東方素和王衍回答，阿旺便一陣搶白。
“那還能有什麼可能？”桃子雙手攪動著垂於胸前的發辮，思索著問道。
“嗯……這個問題，的確令人匪夷所思啊。”八目搓著下巴說道。
“不如我們直接去問石公子？”阿角提議道。
“怎麼問？”小鸚哥眨了眨眼睛盯著阿角，跟著繪聲繪色地比劃起來：“難道你要找著石公子問：嗨！你是不是派了你的小廝去跟蹤將軍啊？你覺得他會怎麼回答？當然是否認啦！笨！”
眾人瞧著小鸚哥那副誇張的神情，都忍俊不禁笑了起來。笑了一回之後，東方素正色道：“此時看來不簡單，王老爺，這事兒還望您能多費心。畢竟，您與石公子多接觸，不會讓人起疑。”
王衍若有所思地瞧著東方素，半晌才笑著點點頭，他心裏明白東方素不僅僅是因為覺得他們之間方便接觸，更多的還有不想讓他對她有所疑慮。王衍偷偷拉住東方素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
東方素微笑回應，跟著轉向阿綠等人：“折騰了一宿，天都快亮了，抓緊時間歇會兒吧，都散了吧。”
眾人領命，一個個都退出了房間。東方素也準備起身離開，王衍卻緊拽著她的手不放，手上一用力，竟生生將東方素拉進了他的懷裏。
一把抱住懷中的東方素，王衍將頭埋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道：“別走，反正天就快亮了，在這裏多陪陪我吧。”
王衍語氣中的不舍，和平日裏難得一見的柔軟氣息讓東方素心頭一震，感覺眼前的王衍似乎隻是一個大個子的小男生，心中莫名湧起一種愛憐之情。伸手輕輕撫上王衍的麵頰，他刀削般的下顎觸手有些生硬。
“好，我不走。不過，你可不要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東方素揚起小臉，純真中帶著一份嬌媚，直瞧得王衍氣緊胸悶。
努力地點點頭，王衍將麵頰貼在了東方素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臉上：“你說怎樣就怎樣，隻要你不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