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

粉色的吊燈來回晃動,忽暗忽明。粉紅的牆上,掛著了性感的男女油畫,刺激著觀賞者的眼球,令人血脈賁張。

“快叫,女王大人,不然我手中的小鞭鞭,可會弄疼你的”女子手持皮鞭,不時發出淫邪的笑聲,一點點慢慢靠近躲在牆邊的男子。

男子警惕得向後縮了縮身子,用窗簾死死遮擋住暴露的器官,眸中擒著淚水。

這般楚楚的模樣,惹得女子渾身一攣,越發放肆的加大淫邪的笑聲。

伸手一拉,扯掉了男子身上唯一的遮擋物。

用放蕩的眼神,上下瘋狂地掃視,拚命用護著曝露處的男子。

“哈哈,還害羞起來,快抬起頭,讓我瞧瞧”

伸出一個手指,慢慢的勾起男子的下巴。

低眸深望,倒吸一口冷氣。

這男人,臉上即使布滿髒亂的淚橫,也無法隱匿那刀砍斧削的鼻梁,濃立的眉毛,完美俊逸的輪廓。

女子一下被男子那深邃的明眸吸了進去,停頓了手上調戲的動作,呆傻的看著他。

帥的讓人可不攏嘴、手中的小皮鞭遲遲落不下去。

女子搖了搖頭,迫使自己清醒,決不能著了這小子的道。在自己的地盤,他還不是任自己捏圓搓扁。

“快說,說你下次不敢了,不敢和我做對了,乖乖的給我還錢”眉色一收,露出凶橫的表情。

男子發抖著身子,淚汪汪望著,怯怯的開口“女王大人,我再也不敢,你饒了我吧”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這就落到我手裏的下場”女子插著腰,放聲大笑,心情舒爽、好似快活啊。

突然,粉色牆壁來回搖晃,身體開始下墜,周身一切變得虛幻,縹緲。

“憐子,你做什麼春秋大夢,給你樂成這樣”

這聲音一出,金憐兒一下子就驚醒了。沒裏惹人憐愛的美少年、隻有滿臉髯腮胡的刀疤大漢。

紅著臉,擦了插嘴角的口水,“刀哥,我夢到,我把那欠錢的小子給揍了。”

金憐兒從小無父無母,也沒有任何親戚認養,她隻能住在橋洞,和乞丐搶地盤,常常因為年紀大,受人挨打。為了不再任人欺負,她找個靠山,就加入了當地的黑社會,跟著現在的老大,刀哥一起混社會。

現在黑社會不好混,警察盯著緊,他們也緊跟時代轉了型,開了家要債公司。主要替人要債,給人撐場麵。收入微博,艱難糊口,社團的小弟也走地走,散的散,隻剩下刀哥、金憐兒、和剛被他們忽悠來的應屆畢業生劉大柱。

一個月前,她們社團終於接到筆大生意,債主出價5萬元,任務就是向一個小白臉把欠他5年的20萬元要回來。這5萬元,對於她們拮據的生活,無異於雪中送碳,也是他們公司目前唯一的項目了。

刀哥敲了敲他麵前破爛的桌子,痛心的說道“都一個月了、憐子,你居然一分錢都沒有要到,真給我丟人,你這樣誰還會跟著我混啊”

因為沒有錢交房租,他們都已經把辦公地點搬到了城郊的廢棄的工廠裏,美其名曰,混江湖的、一定要隱蔽行蹤。

“刀哥,那小子骨頭很硬,要不你親自出山,給他點顏瞧瞧”

現在是文明要債,純靠氣場唬住對方。

刀哥抽動下他的左臉,摸摸了他那長長的刀疤。思索著,自己出馬有風險,要不回債是小,沒了麵子是大。

“憐子,你報沒報我的江湖上的名號啊”抖起了腿,大聲說道。

金憐兒無奈,戳了戳手,說道,“報了,人家說沒聽過”

被駁了麵子,刀哥尷尬的說道“這次讓大柱和你一起去。現在公司最優秀的兩人聯手出馬,看那小子骨頭很能堅持多久,你兩必須拿出身上那股凶狠勁。”

劉大柱翹著蘭花指,微微抬頭,用極低的聲音,開心的說“刀哥,我很棒棒的,相信我”終於有機會出門見見世麵了。

本來劉大柱是財會畢業的學生,刀哥見他人高馬大,才忽悠他進他們公司了,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比蘭花指、說話還嗲聲嗲氣的娘娘腔。

刀哥滿意的點了點頭,“憐子,給你派了個強勁的助手,這次你應該很有信心吧”

金憐兒瞥了瞥,無力軟糯的劉大柱,心底越發沒有底氣。

刀哥眼眸一低,沉著聲“好,你們出發吧,記得必要時亮出家夥”

家夥?就是那把長度僅5公分的水果刀,放到口袋剛剛好,但是刀哥說倒還是要插在腰間,才有黑社會的霸氣。

金憐兒撩起衣角,亮出那把,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的水果刀。

看著刀哥滿意點頭之後,金憐兒才帶著劉大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