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璃王亦是如此,不止被姑爺打敗,甚至還曾虜走了容王妃,那也是個有前科的。總之這兩個人都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說不得就是他們趁那天夜裏,混水摸魚的虜走了小少爺,為的就是有一天拿小少爺來逼迫小姐。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他們就是看姑爺現在已經坐上那個位置,有些心存忌憚不甘,所以抓走小少爺,卻又不敢有所動作。”紅錦一臉憤憤不平,當真是越說越氣,也越想越覺得如此。
尤其可恨的是那兩人居然死性不改,因著求而不得便做下這樣的事兒。就算他們再不滿小姐,那便明刀明槍對著小姐來便是,暗中對個無辜的小孩子下手使出這樣卑鄙下流的手段。
也不嫌得失了他們王爺將軍的骨氣!
“可這也不對,小少爺失蹤之時,璃王還在天牢之中。武候世子據我所知也是一個月前方才回到的秦都,小少爺失蹤至今卻是兩月有餘,他們那時候都分身無暇,又怎麼虜走小少爺?”剪秋蹙眉反駁,她雖覺得也有這個可能,可她說的也是事實,就算那兩人有心。
卻也應該不是他們做的,時間對不上。
搖光卻是不讚同道:“剪秋,這有什麼奇怪的?誰說虜人就要自己下手?你沒聽祈老說麼?那人武功高著呢,說不定就是他們暗中安排的人。而且,若不這樣的話,他們怎麼撇開自己的嫌疑?”
“那個武紹謙的確是剛回都沒錯,可你怎麼就知道他沒有暗中提前回來了,隻不過是沒露麵兒?還有那個南宮景璃,他的確是被關在天牢不假,傅家也的確倒了不假,可是被主子那般算計,他怎麼可能沒有一星半點的不甘?若是有人這樣對我,我肯定會想要報仇。”搖光說的理所當然,怎麼可能會不想報仇?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可想而知那是一種怎樣的憤怒,反正若是換成她,她是怎麼也不會甘心咽下那口氣的。更何況,那個南宮景璃對小姐本就存著那樣的心思,在北宮的時候還多次夜探皇宮。
妄圖接近主母,甚至還和她多次動了手,總之不管怎麼看,她就是覺得這兩個人都有可能,總跑不了是這兩人其中之一。這樣的事兒,也並不奇怪,這世上因愛生恨的人多了去了。
因此而幹出傻事兒的人,更是不少。不是每個人都是君驚瀾那個混球,到最後居然還真的舍得對主母放手,以前她最討厭的人就是那個妖孽了。可現在想想來看,那個暴君比起這兩個人來?
那當真可以說是聖人!
剪秋有些啞言,也的確是有這種可能,若真是如此,這兩人未免太猖狂也太瘋狂了一些,他們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和姑爺抗衡,如此做下這樣的事兒來,那豈不是想自投死路麼?
武紹謙身後還有武候府呢,南宮景璃那也是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這兩人就真這麼想上趕著送死?不過,說來那時候南宮景璃大概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畢竟少爺被虜之時,他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可以逃脫一劫。
這樣做,似乎也不奇怪。
幾個丫頭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洛無憂卻隻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眼神定定的集中在某處,像是在走神一般,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幾人說著說著,也都住了口,看著沉默中的洛無憂,也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許久,她才轉頭,出聲打斷:“搖光,你先去傳命,將人抓回來。慈安不除必為後患,如今既然確定安兒不在她手中,那也再沒有留著她的必要。另外紅錦剪秋,你二人去趟顧府告訴大表哥,加強對府裏的戒備。”女子聲音清清淡淡的,眸光也依如往昔般幽深。
讓人無法看清那眸中的情緒,似乎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接連變故之後,小姐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小姐,沉靜而冷漠,淡然而從容。給人一種,早已將一切都盡掌在手中的感覺。
會不會,小姐心中,已然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