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咱新皇上下的旨,否則的話,怎麼會這麼多的兵,幾個城門也都戒了嚴,進出城的人都得受到嚴密盤查,那也是,萬一真的被刺客混出城的話那不是就糟糕了?所以……”
“刺殺?那有沒有人受傷?”額麵兩邊青筋在劇烈的跳動,他陰冷著聲音打斷那人,腦子裏盤旋的隻有那刺殺兩個大字。
“這我可不知道,不過,聽說昨天夜裏有人看到了。連王府門外都是滿地的血水,那肯定是有人受傷的,這……”不待那男人說完,武紹謙突的鬆手,那人眼前一花,方才還拽著他的人卻是已然在人群間十幾米外。
閣樓上方,兩道人影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南宮景皓突的身子往旁邊一傾,湊到男人的耳邊道:“三皇兄你該不會也是在擔心人家吧?正巧本王也好久沒有看到洛無憂了,要不我們一起去瞧瞧熱鬧?”
“有人敢在容王府行刺?切,騙騙三歲小兒還可以,本王才不會信那所謂的傳言。指不定那個男人又在搞什麼鬼。去看看熱鬧也好,說起來,她好歹也是本王指了名兒要護的人。這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那本王怎麼也得去瞧瞧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居然真的敢在萬歲爺頭上動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南宮景皓一臉的鄙夷不信,開玩笑,別說他們那位半路跑出來的二皇兄已然是皇帝,就拿他那明月樓主的身份,也不敢有人隨意前去挑釁的才是吧?還有洛無憂好歹也是個無憂城主?敢對這兩人下手,真特麼的活膩了。
想自己找死還差不多。
“皇兄要是想去,就跟我一起唄,這有什麼,我們隻是去探望而已。他是皇上不假,可總也是我們二皇兄呀,兄弟之間關心一下,那不是應該的?”看男人還在猶豫,南宮景皓拽了他的手就走。
卻是被南宮景璃一揮袖給拂開:“十四弟若想去便自己去,本王沒有什麼興致。你也說了不過是些傳言,既是傳言又有什麼可看的?”是傳言才對,有那麼多人在她身邊保護她。
怎麼可能會真有事?
若當真有事,那個男人也不會再有心情去上朝了。
“得,你不去,那我自己去。我看那武紹謙的樣子,隻怕是又有一出好戲看了。倒是沒想到,這洛無憂都已經嫁了人,武紹謙都還不死心,還妄想要染指皇後?他這是到底腦子進水了,還是被糠給堵住了?”南宮景皓被甩開也不在意,嘀咕了幾句,便下了樓,一路的追了上去。
有熱鬧可看,他自是得上去湊一腳。
否則,他還叫南宮景皓?
……
都城裏的傳言,和外麵的情形,洛無憂一早起床便得報,自然的這也早就在她意料之中,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發那般大的力氣,與顧流年演了那樣一出大戲給慈安看了。
昨夜王府之中到底發生什麼事,除了在場之人,並無其它人知道。包括那羽林衛與禁軍的搜查,也隻是為了將慈安逼到絕境。也逼出她所有的底牌,順騰摸瓜的找到安兒被藏身之所。
那場戲的內容,自然也早就被全麵的封鎖了起來,那隻是做給慈安一個人看的。她自是不會讓它傳出哪怕一星半點兒。否則,她的計劃不止不會有用,還會適得其反害了安兒。
而慈安也一直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掌握著她也就等於絕對掌握著可以找到安兒的線索,於此,她自然不會再焦急。想來也用不了等多久。昨夜慈安逃跑的經過早就被傳回,看來效果還不錯。
她倒是不信,她的心性就算再堅定,在遭受了接連的打擊之後也絕然不可能再保持平靜。隻要亂了她的心,她自然會做出她想要的舉動。
“小姐,武候世子來了王府,說是有要事求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