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女子,老頭子蹙了蹙眉:“你來找我有何事?”
“我有一事相求,還請祈老能夠答應。”女子轉身,看了看老頭子,卻是突的曲膝跪在他麵前,聲音裏帶著懇求。
老頭子聞言卻是歎了口氣:“你起來吧,老頭子大約也能夠猜到你想說所為何事,隻是,這件事老頭子我也不能答應你什麼。”
“祈老……”
女子抬頭,不死心還想再說卻是被老頭子揮手打斷:“我此行來這裏,還有另外的事待辦,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這世上,並非所有的事都是老頭子的五帝錢能堪透,這點你應該比誰都明白。”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總之你不要再說了,你所求之事老頭子幫不了你。雖我們隻幾麵之緣,卻淵緣非淺,你也該知道我的決定沒有人能更改。”看女子神情老頭心下感歎,倒也不是不想出手,隻是他早已答應了另一個人。
且,到底怎麼做才最好,卻是連他也不知道。
女子依然跪地垂頭不語。
老頭子見狀揭開酒葫蘆又灌了口酒:“好了,起來吧,回去了,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就丁點兒的小事而已,值得這麼苦著臉麼?最多老頭子答應你,若是實在不得已,老頭子出手幫你一把就是。”
“多謝祈老。”
“行了行了,你要真想謝我,那便多買幾灌酒給老頭子便是。你知道老頭子沒別的嗜好,就這一個。這風吹的有些冷,不說了,老頭子我也得回去仔細看著我那不屑徒弟去。”老頭搖頭離去。
原地女子起身,靜默遙望許久,才慢慢的邁著步子下了山。
……
既使天氣寒涼,大街上行人依然來往川流不息。因著天氣冷,酒錧裏架著炭火,紅通通的紅苗微微的竄起,寒濯站在廂房之中,順著窗縫兒往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不一會兒廂房門打開,從外麵又走進一個人來:“讓寒兄久等了,不知寒兄這麼緊急傳訊給我是有什麼事?不過正好我也正好有要事要找寒兄。”
來人摘下披風幃帽,俊逸的臉龐被寒風吹的有些紅,陰柔的五官卻是都緊崩在了一起,以至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寒濯蹙了蹙眉,給對方倒了杯熱茶遞過去:“楊兄那邊可是發生何事了?想來你應該見到墨帝陛下了,可是要隨墨帝返回南齊?在下此次奉主子之命,前來見楊兄也是有一事,想和楊兄商量一下,主子那邊還有些事需要楊兄的幫忙,所以想請你暫時留在秦都。”
“我的確見到了陛下,且剛從陛下那裏趕過來。原本是決定隨陛下返回,隻是事情有了些變化,具體情況陛下想來很快就去見郡王,會和郡王麵談。在下暫時應該也不會離開秦都。”
楊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道:“郡王若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隻管吩咐就是。若無郡王幫忙,上一次的事情隻怕也無法那麼快的解決。便是在下能否全身以退怕也還是未知之數。所以,寒兄不必客氣。”
驚動了墨帝,看來此次的事絕不會是小事?
“如此也好。”
寒濯眼眸閃了閃道:“是這樣,水柔與楊兄都是一同來的秦都,我們主子想從她那裏找一樣東西。還請楊兄幫著想想,她有可能會將東西藏在何處?又或者你們進都之時,她可有在其它的地方逗留?”
“郡王想從水柔身上找東西?隻怕現下會有些難度。”楊剛沉吟片刻,卻是如是答,“就不知郡王想找的是何物,在下可以幫著打聽看看。不過此事怕是得盡快,若是遲了,隻怕那東西絕到不了郡王之手。”
寒濯聞言麵色微變:“楊兄何出此言?那個女人現在已算是窮途末路,雖然她有些手段可我們也總不至一點機會也沒有?且主子早已有了周詳的安排,找楊兄幫忙也不過是以策萬全。且濯聽主子口氣,想讓楊兄留在都城,也並不是因為這件事。”現下會有些難度,這句話很有深意。
“原是如此?不過,寒兄還是先看看這個吧?”楊剛歎了口氣,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紙,徑自放在了桌子上。
聲音有些感歎又有些惆悵:“這是我昨夜發現後拓印下來的,也正是因為這個東西,陛下才會命我暫時留在秦都,能知道這個標記得,這世上隻有六個人。所以,這件事還遠不算完。”
“你是說,這是……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寒濯一臉震驚之色,手中拿著那宣紙,看頭上麵的圖形,當真有種被雷霹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呢?
這個東西怎麼可能會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