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鬥不過還上趕著送死,他就還沒見過這麼愚蠢的女人,當真是活該被主母修理。能夠讓向來內斂的齊風生出這樣的想法,足可見洛靈兒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麼的無恥強賤了!
“很好,本姑娘也想看看,到底最後是誰求上誰的門。”洛靈兒陰沉著臉甩下一句,一臉氣怒之色出了前廳。齊風跟在她身後,一直緊迫盯人,將人送出了容王府,而後直接吩咐人閉了府門。
那舉動無疑是個侮辱!
洛靈兒走出不遠,終是忍不住一口血噴出,眼前有些發黑,她伸手撐在那冰冷的樹杆之上穩住身體,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寒風刺骨在耳邊呼嘯宛如戾鬼在嘶鳴,漫天大雪淒淒飄下。
讓她視線有些模糊,有些看不清眼前的道路,恍然間竟讓她生出種錯覺。自己似乎已然無路可走。不過來了一趟容王府,短短半個時辰而已,她卻是生生被那個賤女人給逼進了死胡同裏。
離開天牢她等了多日,卻一直都沒有等來那個男人的半點消息,所以她才找上容王府來。不止是想提醒那個男人,也是想給那個賤人一個下馬威,當然她更想看他們之間絕裂。
可沒想到她想看的畫麵沒有看到,那個賤人居然還敢如此的奚落於她,尤其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賤人手中偏偏好巧不巧也有一枚曦和令。她最大的倚仗不再是倚仗,可那個女人手中卻還有那麼多籌碼。
她竟完全處在下風!
便是想再找其它機會搭線宮中那位,也都沒有任何的機會。她想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似乎除了答應她的條件,再無別路可走。可若讓她放棄那個男人他卻是死都不甘心。
腦海裏不停晃蕩的,都是那個男人被那賤女人揪著耳朵的畫麵。每每想到那個畫麵,她眼眶都已發狂到泛紅,那是她應該站的位置。那個男人也應該拜服在她裙下才是,憑什麼那個賤女人卻可以那般對他肆意而為?
她絕不會放地她的,洛無憂,你想讓我知難而退,我卻偏不如你願。那個男人終會是我的,終有一天會是我的。我發誓,到時候我洛靈兒絕不會放過你。
絕不會!
洛靈兒咬牙切齒的喚著那個讓她怨恨無比的名字,咬牙壓下了血氣,一步步踩著積雪在大街上行走。繡鞋踩得地上的積雪吱嘎做響,寒風飛雪之中一片潔白皚皚之中,她的身上卻似隱有黑色的怨氣在不停往外冒。
那雙眼中的怨毒,更是讓路人瞥見都無不心驚!
王府之中,洛靈兒剛走,女子一個旋身微有些暈眩,眨眼便落進了男人的懷抱,原本臉上的笑意斂去。
她抬頭怒視:“容狄你幹嘛?還不趕緊的派人去跟著她?看她被氣得不輕的樣子,說不得這會兒派人跟著會有些收獲。既然那麼想拿到那東西,便去做正經事,不要來鬧我。”
男人的眸光極亮,那眼神代表著什麼,洛無憂自是再清楚不過。心下卻是頗為無語,現在是辦正事的時間,也真虧得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情?還有他都不會累的麼?
容狄抱著女子返回默園,經過花園時似不經意淡淡的掃了一眼四周,原本偷看的眾人卻是全都瞬間,如受了驚的烏龜一般急急將頭縮回了龜殼。
他這才不緊不慢朝懷中人兒笑道:“自是早就有人跟著她,本郡若然親自跟去,卻是怕你會吃醋的。所以,自然還是陪著本郡的無憂最重要。且無憂這般厲害,演了這樣一出好戲給本郡看,本郡都未怎麼出力,此時自然是要,好好的,犒勞你一番了。”
男人最後一句說的極慢,語氣裏盡是曖昧!
洛無憂臉色有些滾燙,那麵色卻是有些發黑:“我才不會吃你的醋,再說了誰要你犒勞了?本郡主不過是為了自己報仇罷了,你沒看到她被我氣得吐血了麼?本郡主就是喜歡看她被氣到吐血的狼狽樣子。本郡主看著便心裏解氣,這與你有何關係?”
眼見女子瞪來的惡狠狠的眼神,容狄卻是恍若未見道:“自然有關,本郡方才被你揪得現在可都還有些痛,所以郡主不要本郡犒勞你也無妨,便換你補償本郡也是一樣!”
“你,哼,那不過是懲罰罷了,你也好意思和我討補償?容郡王,莫非你忘記你早晨才答應過我的?若是你忘記了,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女子冷哼,聲音裏盡是不滿,虧他還敢和她討要補償?
他莫不是以為,被她咬了一口,她這般快就忘記了之前的事了?
哪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