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遲了一步而已,可偏偏就是這一步,他們之間卻最終擦肩,他隻能眼睜睜看他嫁給別人,甚至和她一步步走到這對立麵?女子每一句的質問卻都像是在他心上落下的一把把鋼刀。
讓他刺疼的鮮血淋離!
“咦,皇兄,您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皇兄定會在裏麵和郡王妃敘敘舊呢。看皇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容狄病情有變?”直到一道揶揄而又讓人厭惡的聲音傳來,南宮景璃恍然回神。
看著眼前突然竄出堵住自己去路的人,臉色陰沉得緊:“南宮景宸,少在那裏陰陽怪氣的胡說八道。是否有變你們不是都看到了麼?都已親眼所見又何需再來問本王?若是你們不信,大可以再進容王府一探不就是了?”
“皇兄這是幹嘛,皇弟別無他意,您又何必如此大的火氣?皇兄不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雖說我們兄弟之間是對手,可好歹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便是彼此真鬥那也是擺在明麵兒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南南宮景宸被訓頗為不滿,卻是癟了癟嘴臉上仍舊帶笑道:“所以不管父皇最後立我們兄弟中哪一個,倒也不是讓人不能接受,可若是讓這突然竄出來的野種得了利,本王不甘心,本王也不相信,皇兄您就能甘心?就情願認輸,最後還得聽他的命令,向他行參拜大禮,任他拿捏?”
“尤其這個野種還搶了你的心上人?若是本王,本王必會將他拉下來。到時候皇兄想做什麼不成?哪怕真的想再將人搶回來,他又能怎麼樣?皇兄,你覺得景宸說的可對?”南宮景宸不遺餘力的挑拔。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還是個如此厲害的程咬金,甚至這個人還是他們先前一直想拉攏的,結果搞了半天他們拚命想拉攏的人,卻才原來是他們最大的敵人和拌腳石?如此又怎能不讓他們憤怒,又怎能讓他們甘心?
不管如何,這顆拌腳石總要除去才行。否則他們哪裏還會有半點的機會?南宮景璃的勢力一直為他們所忌憚不假,可眼前想要除去容王府這個阻礙,那自然得聯合所有的勢力了。
看南宮景璃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卻並不言語,南宮景宸頓了頓硬著頭皮勸說道:“二皇兄,此刻可不是我們意氣用事的時候,皇兄心裏的憋屈,皇弟都能體會。本王倒覺得,與其讓那個賤種登位,還不如二皇兄坐上那個位置,這個時候我們可絕不能再彼此猜忌,得一起找準了目標,聯手對敵將之除去才是。”
“隻要除掉了他,皇兄自然就不再有後顧之憂了不是麼?所以皇兄,你覺得皇弟的提議如何?”南宮景宸自以為是的說著,在他看來此刻的確是如此,總之無論如何他都不甘心讓容狄坐上那個位置。
而他相信南宮景璃南宮景修必也是一樣。
南宮景宸說完笑意盈盈的看著南宮景璃,似在等著他的回答,一副十拿九穩成竹有胸的樣子,南宮景璃卻是沉著臉凝視了他片刻,俊美的臉龐之上,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皇弟還真是好打算,不過你打算怎麼聯合對敵?你們不是已然派人進行了劫殺麼?怎麼,還不死心,還想要打算動手除掉他們?不過現在人家有了防備,想來你們的計劃,也不那麼容易實現了。”
南宮景宸冷哼一聲:“那又如何,他們便是再厲害,如果我們聯手,他們又能怎麼樣?更何況容狄現在還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們自可先除掉他再做其它的打算,也隻有如此我們的成算才能更大。皇兄難道不這麼認為麼?”
先除容狄,而後讓局勢恢複從前。
到時候鹿死誰手,自然是再各憑本事,總之此時達成聯盟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有利的,而他也認為這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兒,看他們這位好皇兄出來臉色這麼差,想來在容王府中,定也沒少受刺激。
如此,不是正好?
否則他又怎麼在這必經之路等他等這麼久?自然就想看看南宮景璃在容王府中有何收獲,如今看臉色,想來,那收獲定然也不是什麼好收獲,也自然就更加容易的讓他點頭,答應與他們合作。
南宮景璃睨了一眼南宮景宸,視線在不遠處的閣樓裏,那裏也有一雙眼正曜曜的望了過來,那視線更是直直落在南宮景璃的身上。
“既然皇弟如此有誠意,不若我們便好好的坐下來談談,也讓本王好好的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麼高明的法子可以用。本王這些日少出王府,說來倒真是還沒想出辦法來。”
南宮景璃眸光微閃,沉凝了片刻,臉上的陰鶩之色突的消散,繼而俊臉綻出一抹笑,機會送上門來,他似乎沒有理由不要。不若,就且先看看這兩人到底打算怎麼做也好,他倒是還真想看看。
他這兩位好皇弟,又到底打算怎麼打垮容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