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這就去。”
有人應聲領命出了秘室,上到國寺大殿,準備向皇宮方向慈安太後處報信,隻是方才出國寺不遠,就被幾條暗影截住了去路。
“說,國寺裏現在怎麼樣了?”天權陰冷著聲音問,看他急急所行的方向竟是皇宮,有可能天樞那裏已然暴露,可恨裏麵的情形他們卻是不知,這樣營救起來卻是困難重重。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人被扼住了喉管,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看著眼前突然出現攔住自己的人,那眼中亦閃爍著犀利的冷芒:“想要從我這裏知道任何消息,你們別做夢了。”
了字落他下顎微動,卻是被天樞一掌卸磨掉了下巴並塞了粒藥丸子進他的嘴裏:“想死?告訴你在老子手裏,你想死也沒那麼容易,現在帶我們去,否則的話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樞話至一半那人全身都痙攣抽蓄了起來,那早被摘下麵具的臉上表情更是痛苦不堪,卻是依舊咬著牙死撐,見此狀,天權當真是怒從心起。
“幾位長老,看他所行的方向,定是天樞已然暴露,主子現在沒有命令傳來,我們現在怎麼辦?你們來時,主子可曾有何交待?”捏著那人下顎天權轉身看向身後幾人,臉上表情也是難看得很。
國寺中的情形他們現在不知道,也不知道天樞是死是活,又到底拿到主子想要的東西了沒有?
他們的人馬和墨白塵的人馬早已就位,可沒有拿到那樣東西,主子隻怕絕然不會下令攻打國寺。主子布局這麼久,就是為了那份東西,若拿不到他們的任務不能算完成,反而隻能算是功虧一簣。
“將此人交給我們,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你先回去讓墨白塵的人不要有所動作,主子想來很快就會到了,屆時,主子自會有命。我們走。”
二長老思索了片刻直接接過了那人,與身後六長老七長老等六人閃身如六道利箭一般全都沒入了那片巨型的建築之中。
天權想了想也隻能暫時如此,六位長老去顯然比他去能救出天樞的可能性要大的多,且此時情況有變,他得趕緊回去告訴墨白塵將慈安穩住。
雖然他們已成功的劫下了報信的人,可難保慈安那個老妖婆與巫哲會有其它的通信方式。這也不是沒可能,那個老妖婆令人不得不防。
就不知主子何時才到?
他相信隻要主子到了定會有辦法的,不管再難的事情,在主子麵前從來都會迎刃而解。容狄,上官明月,在明月樓所有人心中是一種執著而堅定的信念,是永遠都不會倒塌的信念,亦是他們的主心骨。
天權心中雖焦急無比,但眼前情勢卻是容不得他多想,是以也便急急的返回了皇宮去見墨白塵。
方才轉身還未踏步,卻是陡然察覺自己身後,驀然間多出了兩道巍峨而挺拔的身影,天權臉色巨變,卻在看著那其中一人的容顏之時,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濃濃的驚喜。
……
地宮之中,天樞緊貼在岔道石壁的後麵微微有些喘息,身上的衣物已有些淩亂還有被刺破的痕跡以及被血浸當的痕跡,氣息也是微弱了些許。那手上的長劍之上都還滴著血。
稍做調息了片刻,他看了一眼外麵被重重把守岔道口。這裏已是最後一關卻也是守衛最多的一關,這裏的守衛足有三十多人,且看氣息步伐便知個個都是高手,別說他此刻一路殺過來已然受了內傷,便是全盛時期也絕然打不過。
總之,硬拚,絕對是絕對不行的。
可不拚也得拚,且還得盡快,否則巫哲等人追來,他再無逃掉的可能。反而隻要拚過這一關,外麵接應的人就會到,咬牙給自己吞下幾粒藥丸,稍稍穩了片刻,他提劍自半岔道後空然躍出,手中一篷暗器也撒了出去,與之同時中手長劍化鴻直劈而下,將離自己最近一人攔腰斬成兩截。
一招偷襲,瞬斃六人。
然則,氣息也是更弱一分,那些守衛也都發現了他,幾十人紛紛的圍了上來,手中兵器亦是同時揮向天樞,淩利的劍芒森冷而沾染著無盡的殺氣,劍鋒之上皆綻著幽藍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