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曉,她們到底會準備如何對付她了。但顯然,都不會簡單就是了,尤其還有那位傅皇後參與其中。
總之,都城中的一切似乎都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洛府之中也格外的平靜,因著洛老夫人當日的昏迷,顧若蘭未能離開洛府,不過卻過起了當初深鎖閨閣一般的日子,左右安兒一直呆在王府她更加放心。
洛無憂在此期間也回去了一趟洛府,找顧若蘭問清當年與語姨的事。自那次大街被劫之後,她便再未見過武紹謙,而在她成親之前不久,邊關部落暴亂如前世軌跡一般突發,彼時戰王被君傾城一事受到牽連,楊家也被徹底的連根拔起。
是以,皇帝派其領兵平叛鎮壓。
皇帝此舉大有重用武紹謙之嫌,估計秦皇是想重新扶值起武家來均衡朝中的勢力,不過,武紹謙此去沒一年半載是不可能回到都城的。然則,當年語姨之死,終究還是她心頭的刺,她自然是要問清楚的。
顧若蘭聞言先是有些訝異,後卻有些沉默:“無憂,你怎麼想起來問這件事了?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傳言?又或者……”
“娘,女兒並沒有聽到什麼傳言,不過,在此之前,武世子曾對女兒言,是娘負了語姨,還說想殺了女兒報仇,女兒唯一能想到的,此事與語姨有關。所以娘,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無憂臉色肅然,開棺之後語姨之死的確是病死,可其病死之故卻也的確是有可疑,而時至今日武紹謙身上的殘心之盅到底是何人所下,語姨的屍身為何又會有毒?卻是依然沒有查出來。這個疑惑始終還是存在她心頭。
“他,真的這麼說?”
顧若蘭微滯了下,不由歎了口氣:“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本以為這些事隨著時間過去,早已塵封,卻不想不止你語姨知曉,便是連紹謙也知曉了此事。你既想知道,娘便告訴你吧。”
“當年娘與你語姨是閨中密友手帕之交,顧府與你語姨的娘家蘇家亦是世交,蘇家彼時也是都城之中的大戶人家,其兄蘇炳庭也在朝中為官,且是武將時任羽林衛都統領,菁語情牽武候爺,我與菁語交好自然知曉,也曾見過武候幾次,不過,在那之後,不想武候卻是對娘起了心思。”
顧若蘭說著幽幽一歎道:“娘對他並無意,且不說娘絕不能做那種奪人心上人之事,那時候我也已遇到你爹,後來你語姨如願嫁入武候府,不久我也嫁入了洛府。那些事,娘也未曾在意,隨後便將之拋諸腦後。可後來的事,卻是讓娘亦未曾想到。”
“娘的意思,此事與那蘇炳庭有關?”看顧若蘭蹙眉不語,洛無憂淡淡的出聲,本以為是娘與武候曾有過一段情而被語姨知曉,如今看來卻並不全是如此,而那個關鍵應該是在語姨的兄長身上了。從她記事起,似乎並未曾聽過這麼個人,蘇家好似也未有人在朝庭為官。
“不錯,後來,有一次娘出門上香,卻是與其無意中相遇,卻不曾想他竟想對娘……幸得蘭若寺的僧侶途中經過,解了娘之困。當時娘並無損傷亦不打算再追究,隻此事卻是被丫鬟說漏嘴,被你外祖父與你舅舅知曉。”
“具體發生什麼娘並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不久之後,蘇炳庭便被刑部調查罷了官職,失意後終日借酒澆愁,最終卻是落河被淹死。那些事你語姨一直都不知道,娘也從未與她提起。”
那些事怎麼提呢?根本沒法兒提,不管蘇炳庭如何,菁語卻待她極好,她並無姐妹,他們之間說是親如姐妹亦不為過。且那些事說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自然是能忘記就忘記。
若是知曉自己的哥哥對好友做出這樣的事兒,以菁語的性子隻怕是又得鬧到蘇府闔府不寧。於菁語還是於她來說,都無甚好處。所以她對此事,一直都是守口如瓶。
“說到底你語姨其兄之死,與娘也脫不了關係。後來你語姨病重,卻再未來過洛府,甚至未曾派人來傳信。直至娘得到她的死訊,前去給她送靈,從她的貼身嬤嬤那兒收到你語姨的臨終信函,方才知,你語姨知道了當年的事。”
顧若蘭說著,轉回房間,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黃色的信封,看了看上麵的字跡,伸手遞給了洛無憂:“這便是你語姨臨終時留給娘的,若你再見紹謙,將此信交給他便是,相信看過信以後,他知曉一切定會明白的。無憂,他是你語姨在這世上唯一的子嗣。”
“你語姨對你向來疼愛,娘不想看他被仇恨所迷,也不想看到你與他反目成仇。這些也都是娘欠你語姨的,便看在娘的份兒上,不要與他計較。紹謙對你的心思,娘相信,無憂你也看得很清楚。如今你已嫁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便當做,是替娘還你語姨。”
還給語姨?
那她前世所受的罪又該找誰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