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奴婢定會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的。”喜接過金釵連忙將地上的銅鏡撿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拿著李如玉給的貼子去了洛府。
喜鵲一邊走一邊兒回頭望,轉過幾個拐角卻是突的轉進了一個幽深的小巷子裏,看著那巷子裏的人,臉上帶著幾份獻媚的笑。
“姑娘,您讓我說的,我都已經跟小姐說了,您看這是小姐給的貼子正要讓我送去洛府呢……”
“你家小姐有沒有起疑?”
“姑娘放心,我並未直說,小姐絕不會起疑。這可也事關我的性命,若給小姐知道奴婢焉能有好果子吃?所以姑娘您盡可放下一百二十個心。此事絕然牽連不到姑娘。”喜鵲說的信誓旦旦。
就憑她們小姐那個轉不過彎的腦子,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些,更不可能會懷疑她。否則的話,當初小姐又怎麼會給洛明珠那麼輕易的利用了呢?
巷中的人將喜鵲眼神盡收眼底,眼中閃過一絲譏屑:“你知道就好,這是你剩下的報酬,還有記得,我們沒有見過。”
“是是,姑娘您放心,喜鵲醒得。”喜鵲福身行了個禮,揣著那一百兩的銀票,樂滋滋的走了。隻不過說幾句話便可得兩百兩銀子,這樣的好差事去哪兒找去?所以小姐,您也不能怪奴婢利用了您。
左右您遲早是要找那洛三小姐報仇的?奴婢不過是在旁邊煽煽風點點火替您出出主意罷了。說來,也算是幫了您不是麼?
“有這樣的奴婢,也難怪李如玉會被一再被人利用了?不過就不知道三小姐收到宮宴請貼會是什麼表情,又會不會前去?還有那個李大小姐,她到底打算如何對付三小姐?剪秋姐姐,您說我們是不是要在旁邊幫著點?”
弄墨說著蹙眉道:“我還真是有些擔心以李大小姐那個豬腦子,能鬥得過咱們府裏那位三小姐麼?沒準到時候反被人給反咬一口弄個落花流水……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麼?”
“小丫頭擔憂那麼多?腦子聰明是好事,不過有時候太聰明了,卻總是會被聰明誤。放心吧,在那裏就算她再聰明也翻不起什麼浪花的。你忘記了:孤掌難鳴!”
洛明珠會不去麼?先不說以她的身份,有多難才能得到這樣一次機會,她能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其次,李如玉親自送的貼子,若她不去也便等於徹底的和李如玉撕破了臉。
再加上有喜鵲那個能說會道的奴才,替李如玉那個蠢貨圓謊,她會不去?那才真是一件奇怪的事!而這也不正是她挑上喜鵲的原因麼?
剪秋說著笑了笑道:“行了,既然事情已辦妥我們就先回去吧,到時候我們便隻管等著看戲便是。”就不知李如玉與洛明珠到底會給她們上演一出互掐的好戲呢?還是打算給她們演出單虐的好戲呢?
還真是讓人有些期待!
……
剪秋與弄墨回府之時,洛無憂早已收到風聲。
洛府之中在那幾個月裏剪秋與紅錦也安插了不少的眼線進去,雖不是個個都在關鍵位置,可府中若真有什麼動靜也絕逃不了那些丫頭的耳目。尤其還有個湯圓在,像喜鵲進府這種事。
自是第一時間便已得到消息!
彼時,洛無憂卻是正在聽著七殺與清鸞的彙報,關於開棺驗屍體的結果。開棺驗屍打擾死者亡靈,這樣的事她並不想做,更何況那死者還是故人,一個也曾讓她無比尊敬和親近的故人。
且不管武紹謙曾對她如何,至少語姨一直都是疼愛她的!
她不曾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
可心中堆積著太多的鬱結無法發泄,也有太多的疑惑沒有解開。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堆積在她腦海,讓她食不知味,夜難成寐。第一次她失去耐心去等,等顧若蘭回來給她一個解釋。
她要把這一切都查個清楚,查個明白。
而開棺驗屍,這無疑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你們是說語姨的確是病死的,可死後卻有人給她下了毒?所以導致她的屍體提前腐爛化作白骨?可否查到到底是死後多久被下的毒?是在下葬之前還是下葬之後?又是下的什麼毒?”
“還有你們啟墓之時,可有發現那墓穴有無被挖掘啟開過的痕跡?”聽完七殺的稟報,洛女麵色清淺,眸光卻是微冷,明明人是病死的卻又被下了毒?何人會這般多此一舉?
莫非此舉就是為了挑起武紹謙對她的恨意?
可這個方法未免太笨了!
“回主母,屬下仔細檢查過,那墓並不曾被動過,棺槨之上的木釘也不曾被撬開過,所以,應該不存在事前曾被人啟棺的情形。”七殺回道,這也正是他們不解的地方,那棺槨的確不曾被啟開過。
“真的不曾被人啟過棺?七殺,你當真確定麼?又或者,還有沒有其它的可能,例如有人能做到不動聲色的啟棺,而不會為人所察覺?”洛無憂聞言亦是麵色有些微沉,怎麼會是這麼離奇的一種情形?
這與她推論出的結果,出入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