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的確是很大量!”
洛無憂從善如流自稱了一句郡主,臉上的表情卻無比冷凝:“可再大量的人也絕容不得有人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所以,李夫人你現在還不能走,你若是此時走了,那如你們所說那下毒害人,仗勢欺人的汙名本郡主豈不是得背定了?”
“所以,在此事未查清之前,你李府中人,一個也不能走!”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想誣陷便隨意栽罪名,看情勢不對便想立刻撤退?她李如玉當這裏是什麼地方?又當她洛無憂是什麼人?
可以任由她欺辱的人麼?
洛無憂話落,寒濯隻冷哼了一聲,直接打了個手勢,眨眼間便有數道人影從洛府之中飛出,將李府中人全都給團團的圍了起來,隻是堵住了她們所有的去路,倒也沒有其它的動作。
李韻晴卻依舊氣得渾身都有些發抖:“郡主,此事到底為何郡主心中想來再清楚不過,本夫人業已退了一步,難道郡主當真要與我李府為敵麼?如此對郡主有什麼好處?本夫人保證此事李府絕不會再追究!還請郡主放我們離開。須知,得饒人處且饒人!”
她已後退一步,可這個少女卻還緊緊相逼?當真是可恨,玉兒隻和她起過衝突,若說那毒不是她下的,她怎麼也不會信。如今她得勢,她沒辦法隻能忍下這口氣,可她未想到,這個女子卻是如此的不依不饒!
得饒人處且饒人?
洛無憂隻不言不語的冷笑,她想壞了她名聲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此時卻是會說了,可她為什麼要饒過她們呢?她們又是她的誰?或許剛開始她的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看到此時多少也猜到一些。
若是她所猜不錯,那毒想來定是寒濯下的了。就算不是他也有可能是他派人下的,至少,他一定是知道的。否則看到李如玉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時,他不可能一點都不詫異。除非他早就知道那李如玉被人下了藥毀了容。
想到此,洛無憂不禁隻能在心中無奈的搖頭,這個寒濯可當真是會給她找麻煩,她現在已是諸事纏身,實沒有精力去處理這些鎖事。可這件事也不可能就這樣放任過去。那樣的話,便真如她所說,這個汙名她當真是得背下來了。
總之不管是不是寒濯,這件事都要查清,否則那麼多的圍觀的百姓眾多,若是真的傳出流言,對容王府來說無疑是不利的。
李韻晴無法,想要強闖離開,可這些人看來個個都是渾身煞氣,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憑她帶來的這些家奴,那些丫鬟婆子想要強闖那是不可能的。而洛無憂卻是強不放人。
這讓她心口更是憋著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秦都府衙的人已趕來了,來的正是秦都府知府徐良還有幾個捕快,其中正有在東崊書院裏負責查案的林澤。這兩人洛無憂亦不算陌生,雖未有深交,不過總算是打過照麵。
“臣徐良參見護國郡主,不知郡主著丫鬟前來擊鼓鳴冤,可是發生了何要案?”徐良上前行禮,神情亦是極為恭敬。
這聖旨剛剛才宣,李大公公也是剛剛才走,倒是沒想到這位徐大人竟也聞知了此事,莫不是和李淳於碰上了?
洛無憂微有詫異,麵上卻是半點不顯,客氣的道:“知府大人,您來的正好,確是無憂著人去府衙擊鼓鳴冤。事情是這樣的,今日無憂正打算出門,兵部尚書府的李夫人卻是帶人強行打上我洛府來,堵了本郡主的去路,口口聲聲誣蔑本郡主給李大小姐下藥毀了李大小姐的容。”
什麼叫打上洛府?她不過是堵了門想討回公道,反而是她派了諸多人一臉凶神惡煞的圍了她們,此刻這個小賤人居然還有臉信口雌黃?李韻晴怒極張口就想要反駁,洛無憂卻未曾給她說話的機會。
未有片刻停頓,無憂接道:“可無憂自知並未做過此等事,所以無法之下,亦隻能前去報官,想懇求知府大人派人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隻是無憂派人去的匆忙焦急,是以還未來得書寫狀紙,不過稍後定會補上狀紙,還請大人起卷宗立案詳查,還本郡主一個公道!”
洛無憂一席話說的倒也算清楚,最後簡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的目的很簡單,總之不管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寒濯等人做的,都不能讓它算在她身上,亦不能讓它和容王府扯上關係。
就這般簡單!
休要怪她狠,怪亦隻能怪她李如玉蠢,非聽別人挑唆找她麻煩,她好心不予李府計較,可李府的卻是欺人太甚!就算是因著李如玉毀容想要討個公道。可這公道也不是像她們這樣討的!
所以這個悶虧她們注定也隻能自己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