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憂麵色忽的一寒:“若真是如此,本縣主改日倒還真得好好的請教一下李大人,到底是如何教出這般沒有教養的女兒?別說本縣主與武世子沒什麼,便是真有什麼,又與你李大小姐何關?”
“你如此的激動,到底是為了維護婉微,還是為了維護武世子?又或者因為心生嫉妒,想要挑起我和婉微之間的矛盾?不過這也不奇怪,武世子堂堂少年將軍,英武不凡李姑娘會傾心也不過是人之常情。”
“洛無憂,你胡說什麼?本小姐哪有對武世子傾心,本小姐警告你,你別仗著你是縣主就在這裏胡說八道無中生有。你敢汙我清譽,洛無憂,本小姐絕不會放過你的。”
李玉如小臉氣得通紅,看著原本被自己煽動的人群,陡然間都鄙夷的看向了自己,頓時一雙美目之中閃過一抹怨毒,手中的錦帕都被她絞變了形。如此模樣落在眾人眼中卻無疑是不打自招,做賊心虛的表現。
當然,這也的確不是冤枉她!
可不就是麼?李如玉的確是傾心武紹謙的。說來她們也的確是有過節,前世武紹謙定親,她不相信,於是便偷偷潛出府找他尋問。事後卻是被李玉如發現,她狠狠了她兩個耳光。
同樣罵她不要臉的狐狸精賤人,還警告她以後不許她纏著武紹謙。她不過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卻是被她好一頓羞辱。本來這點小事兒她早就忘記了,並不打算與她計較。
卻不曾想,這個李玉如自己不長眼,居然還先找上了她。就她那點心思隻要是個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穿。也就她自己卻自以為聰明,卻把別人全都當成傻子糊弄。
洛無憂挑眉一笑:“是麼?本縣主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不放過我?本縣主還是第一次遇到李小姐這般不講理的潑辣女子,寒濯,給本縣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潑婦。教教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也順便告訴告訴她,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又是她得罪不起的?
“記得,不用跟本小姐留情。連李小姐自個兒也說了,本縣主在外仗著容王府仗著你家郡王的勢欺人太甚。本縣主倒也想看看,我若真是仗勢欺人的打死了她,你家郡王是會怪我,還是會給我撐腰?”洛無憂嘴角勾笑,一句話說的囂張至極,轉頭卻是看向突然出向的寒濯滿臉疑問。
“主母說笑了,主子有令:誰敢欺主母一分一毫,便是欺主子,欺整個容王府!她既敢如此侮辱主母,自是:死有餘辜!”寒濯冷著一張臉,全身都散著濃濃的煞氣,瞟了一眼那李玉如,那眼神冰冷的好似看著一個死人。
洛無憂聞言滿意的點頭,看向臉色發白的李如玉道:“怎麼樣?李小姐你可都聽到了?濯侍衛說了,郡王會替本縣主撐腰。看來,本縣主似乎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你剛剛罵本縣主好似罵的很歡實,也很溜是吧?”
李如玉被突然出現的寒濯驚了一跳,更是被寒濯那充滿陰冷殺意的眼神嚇得臉色發白如紙,此時再一聽洛無憂說話,更是不由後退了兩步。
再無先前囂張的模樣,連聲音都帶著幾絲顫抖:“你,你洛無憂,你想幹什麼?你還想大庭廣眾之下殺了本小姐不成?這裏可是堂堂天子腳下,你還有沒有王法?本小姐告訴你,本小姐乃堂堂兵部尚書府的千金,你若殺了我,我爹爹絕不會放過你的。”
“濯侍衛,你都聽到了,若真打死她,好像皇上那裏確實不怎麼好交待?還有她爹爹是兵部尚書,郡王他得罪得起麼?要不就這麼算了,反正我隻被罵了幾句,也不會少塊肉!”洛無憂滿臉猶豫糾結之色,似打著商量一般看向寒濯。
主母是不會少塊肉,可主子絕對會心疼的掉幾塊肉!主子連聖旨都敢抗,還會怕這些麼?主母明明清楚,卻還做這般模樣?還真是沒想到,主母也會有如此……額,調皮的時候!
寒濯嘴角幾不可見的抽蓄了一下:“主母放心,等屬下殺了她,到時候將他的屍體丟去尚書府問問尚書大人就一清二楚了。屬下相信尚書大人絕對是個講理識理之人,絕不會錯怪了好人。至於聖上那裏,主子自會一力承擔,所以主母無需有任何的擔憂。”言下之意,他家主母殺了李玉如,那就是理所應當的。
笑話,怪罪主母?他李耀庭要敢怪罪主母,看主子不瞬間滅他千百次!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罵主母,還罵得那般難聽,當真是死一千次都不夠。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他寒濯認定的主母?更是他們主子的心尖肉麼?若非主母未下令,否則他和暗隱早就出來滅了她了。
唰——
便就在寒濯說話間早已一把拔出了腰間的古劍,幽深古樸的劍鋒眨眼落在李玉如那細雪白的頸脖之上。
動作快到幾乎沒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