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能言,手腳無法再動,如今的南宮景煜便自真正的變成了一個廢人,徹底的廢人,那傷永遠不可能再好。便是他逃出去也隻會成為一個殘廢,一個殘廢還能如何妄想登上那個位置?
當然,洛無憂也絕不會給他有逃走的可能。
少女看著南宮景煜鼓起的眼珠,和那眼中濃烈的恨意,反揚眉綻出一抹明媚燦若驕陽的笑,那笑落在人眼中卻又帶著幾分森森然的冷戾。
就是這樣,看著仇人痛苦,讓他們所有人都按照她為他們安排的死法,一步一步的走進地獄,走進那無底深淵,永遠都不再翻身,她的恨,她的怨,也才會一點一滴的隨著他們埋進地獄。
無視身後似要將自己淩遲的目光,少女的腳步異常的輕快,走到地牢外看著一直盡職盡責守在外麵的卓德海,輕笑吩咐:“卓公公,勞煩你去請太醫,給裏麵的人診治,可千萬別讓他死了,否則的話,本宮可是不依的,本宮還沒有出夠氣,若他死了,本宮想,你家殿下也不會放過你的。”
“太子妃娘娘放心,奴才這就讓人去請太醫,娘娘放心便是老奴自個兒斷了氣,也絕對不會讓那惡徒斷了氣,娘娘,更深露重,夜風微寒,奴才還是先送娘娘回寢宮吧。”
洛無憂輕輕頷首走向地牢出口,卓德海出了地牢便朝地牢的守衛吩咐了一聲,派了人去請禦醫,自個兒卻是送洛無憂加寢殿。一路上都全神的戒備著,如今,整個越京極亂,他可真是生怕這位太子妃若再出個什麼事兒。那他吃飯的家夥會定會不保。
洛無憂走後,不大一會兒,地牢裏便有兩道身影先後閃了出來,隻可惜少女的心思都被南宮景煜吸引,所以並沒有看到,更不知道那兩人已將她所做所為看了個徹徹底底。
兩人都做了相同的舉動,在南宮景煜的嘴裏塞了些東西進去。而後在那地牢之中靜立了許久,眼看著那差點被氣到噴血的男人,不停的痛苦掙紮,好一會兒,才相繼飛身離開。
幾乎是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太醫便來了,還未走進地牢,聽著從地牢裏傳出的淒厲慘叫,連向來見慣生死的太醫們也是不由的渾身汗毛直堅。
……
夜,依舊漆黑,無星無月。
一道雪色的身影如流星拖著迤邐的光芒,在夜空之中疾弛而過,落在了一座院落之中,院門口早有幾人正恭候在那裏,眼看著那光芒眨眼墜落眼前,寒濯齊風齊衍不由都是眼神一亮。
“人呢?”
男子雙腳踩在地麵,一襲墨色長袍在夜色裏劇烈的搖曳飄擺,不待眾人開口見禮,便自問道,聲音裏更透著幾絲的淩厲和陰冷。仿如那冰刀刮落在人的耳膜,聲落的同時,那股寒氣也自此竄入了身體。
“主子,屬下等已尊照主子將人截了回來,就在柴房之中。主子請先稍候,屬下這就去將他帶上來。”齊風回話,看著男子的冷凝臉色,和布滿殺意的眼神,心下疑惑,就不知那人到底怎麼惹怒了主子?
居然能讓主子露出這般濃烈的煞氣?
容狄不曾言語,徑自提步走進了屋子裏,屋子裏卻是還有兩個人正坐在桌邊品茶,看到男子,莫寒一喜起身看了半晌,卻在看到男子身後的空空如也時,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站起聲,亦是本能的質問:“容狄,我師妹呢?師妹不是和你在一起麼?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怎麼不帶我師妹一起回來,你將她一個人留在太子府,那有多危險,你不知道麼?”
“你們先出去,本郡還有事要處理!”
“什麼事那麼了不起非要這個時候處理,你現在該擔心的是我師妹才對,容狄我告訴你,你……”
莫寒話未說完,容狄便已出手如電的點了他的穴道,而後將人往外麵一甩,甩向寒濯的方向,寒濯隻看到空中一龐然大物襲來,本能的接手一接,將男子接了下來,避免了他摔個狗吃屎的狼狽模樣。
院落之中,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那氣氛實有些詭異。
廂房之中青鸞抿了抿唇看了半晌,沒有開腔,直接站身就走,走到門口時,身後卻傳來男子的嗓音,隻短短三個字,卻讓青鸞腳步微微一頓時,那臉龐之上的淡漠也是退卻了一分。
他說:她沒事。
看了一眼被齊風提伶過來的人,青鸞眼眸微閃,卻也沒有去刻意注意,邁著依舊虛弱的步子,離開了前廳,既然無事便好,其它的,若是這個男人不說她問了也沒有用。
“主子,屬下已將人帶來了。”
齊風扛著人進了屋子裏,而後便將那人壯碩的身體,毫不留情的給扔在了地上,而後點開了那人被封住的穴道便自閃去了一邊。
那人嘭一聲砸在地上,濺盧陣陣灰塵,頭著地額頭亦被磕出一個鴿蛋大的青腫大包,睡穴被人解,那人也幽幽的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