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憂笑容更深,青鸞看得眉宇亦皺的更深,“真不明白,你腦子到底怎麼長的,就這麼和別人不一樣。”
對於少女心思,她一點也猜不透,就如同在都城呆的最後一夜,隻能發出如此的感歎,那些彎彎繞繞的事兒,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又是如何會猜到那些人,會回韶音閣,明明他們連同煙雲七十二騎,早就將韶音閣盡數的搜了一遍,可她卻說,他們定會回韶音閣。
洛無憂淡淡一笑,看著青鸞也不解釋,其實,這很好理解,韶音閣作為永昭的據點,他們搜過,卻是什麼也沒搜到,就連那些抓回來的人也都沒有任何的可疑。
這本身就是很值得懷疑的一件事,自她告訴顧流年韶音閣之後,顧流年便一直有暗中派人暗中監視著韶音閣,可卻一直未有所發現。
除非,韶音閣內還有他們未搜到的密道或者暗室!
那樣隱密的地方他們搜不到也正常,而她被抓,他們以為一切已成定局,況且,據青鸞所說,他們還有另一處落腳點,被寒濯攪了。
會回去,不也是很正常的?
……
府衙之內,聽著堂中知府肖庭忠的稟報,南宮能臉色暗沉,“你是說,赤血軍將整個顧府都圍了起來,並沒有離開?”
“回王爺,是的!”肖庭忠拱手再答,“王爺,有赤血軍的守衛,我們的人,根本不可能攻進去,這……接下來該如何,還請王爺示下。”
赤血軍圍護顧府,將整個顧府護得鐵桶般牢固,憑借那些官兵和府衙的衙役想要進去難如登天,有容郡王的保護,升平縣主,安全無虞,就不知,王爺到底會如何做,會不會迫於皇命,選擇……強攻!
若是那樣的話,隻怕事情就會更嚴重了!
肖庭忠心中略有惋惜,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真不知,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兒,災情就要過了,疫情也要過了,原本他寫好的奏折已八百裏加急送去都城,將此地之事,奏達天聽。
其中,自也細述了升平縣主勞苦功高,可他前腳奏折剛送走,後腳晉親王便帶著人馬來了齊洲要抓洛無憂。
想想,這叫什麼事兒!
肖庭忠雖古板,卻也不失為一個好官,否則,當初也不會下了洛無憂的麵子,若非洛無憂手段強硬,隻怕齊洲府死人還要多上無數。
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肖庭忠對那少女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激和欽佩,隻是,如今這事兒,卻是有些難辦了,他的奏折已送出。
就不知聖上看了,又到底會如何的雷霆大怒?
“皇叔,若兩軍對陣,也不過憑添死傷,不如先暫緩一番,皇叔也看到了,今日萬民替洛無憂求情,整個齊洲城的百姓對此也議論紛紛,民心不可失,若是我們強行將洛無憂行刑,隻怕會引起更大的民憤。”
南宮景璃俊顏微肅,“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父皇素來以仁孝治國,視百姓如子,為了此次的災情,更是日夜憂心,如今災情初有成效,百姓皆對父皇感恩戴德,若此時失了民心對父皇,對我大秦來說都非幸事。”
此次賑災,雖物資皆由柳府所捐,可想當然爾風頭不可能由柳府盡出,父皇派兵押運,還派了丞相與威武小將隨行,還有他的出麵,百姓看到的,感恩戴德的,還不是父皇?
洛無憂先他們到齊洲,在百姓最困難的時候出現,齊洲府的百姓會對她感恩戴德也是再正常不過。
若他們強製執行父皇旨意,到時候損的,也不過是父皇的威望罷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可父皇卻是偏聽偏信,根本看不明。
南宮允隻聽著,神色莫辯,“肖庭忠,傳令下去,齊洲城戒嚴,自現在起不許進出,給本王派重兵把守住城門,至於到底如何,等本王奏請聖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