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男人紅唇輕掀,悠悠然的問:“洛氏無憂,本郡王給你的血凰玉鐲呢?你,可有將它取下來?”
此言一出,頓時滿堂嘩然。
容王妃更是當場驚叫出聲:“什麼狄兒,你竟將血凰玉鐲給了它,這怎麼可以,你怎麼能將那麼重要的東西給她呢?你……”
容王妃的表情,此刻得得肅然,看著容狄,又看了看一臉冷意的洛無憂,她突然間住了口,看兩人的表情,顯然,這個少女對自家兒子根本無意,那,那血凰玉鐲隻能是容狄他親手送出去的?
可是,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狄兒會看上這樣一個冷情的少女。
容狄並未看容王妃,自然也未回答她的話,他的眼神,隻直勾勾的望著洛無憂,即使他坐在輪椅上,而洛無憂站著。
青年身上那渾然天成的氣勢,依然讓他恍若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高高在上,讓人隻能仰望。
“郡王真是好記性,居然還記得那隻血玉鐲子?”洛無憂一臉冷然,瞳底更似凝結著雪域冰川一般的森寒冷冽。
男人會這麼問,顯然,他早就知曉了自己的身份,難怪他回府的路上,會說出那樣奇怪的話,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當時,他不拆穿。
此刻卻要當著容王妃的麵,將此事說出。
而她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那血色的鐲子,竟然還有一個如此好聽的名字叫做:血凰!
驀地,她突然想起,那天容狄為她帶上那鐲子的時候,她就發現,那鐲子裏似乎有東西,可是,回去之後,她卻又什麼也沒發現。
現在想來……
收斂思緒,洛無憂話鋒一轉道:“不過,王妃和郡王大可放心,無憂從未有過將玉鐲據為己有的念頭,如果可以的話,還請王妃派人,將那鐲子的機關打開,讓無憂把鐲子褪下來,也好,完璧歸趙。”
之所以沒有跟容狄提這樣的要求,是因為,洛無憂深知這個男人惡劣的性格,他既然拿刀點穴的威脅她,把鐲子強行給她帶上。
就必不會替她打開機關的,可容王妃不同,容王妃對她的不喜,表現的很明顯,明顯的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
而聽容王妃剛剛話裏的語氣,顯然,這玉鐲對容狄,或者說對容王府來說,都是很重要的,是以,與其讓容狄卻手,還不如跟容王妃說。
她想,容王妃應該很樂意她把玉鐲還給他們的。
隻是出乎她預料的是,容王妃卻是站在那裏,半天沒有動作。
良久,容王妃才深吸了一口,壓下滿腹的震驚,出聲問道:“洛姑娘,你的意思是說,那玉鐲你帶上之後,便拔不下來了嗎?”
沒了先前的爭鋒相對,淩厲打壓,容王妃此時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神情看著洛無憂,那眼神更是複雜之極。
似震驚,似疑惑,似悵然,似無奈,又似有著濃濃的悲痛,複雜的,讓洛無憂一時竟也看不明白,但顯然的,那玉鐲背後,肯定有一個故事。
而這個故事,可能並不是那麼美好。
否則,容王妃的臉上,是不可能出現這樣複雜的表情的。
隻有容狄,那個男人,從頭到尾依舊淡定如初,沒有任何的變化,淡定的讓人既憎恨,又感覺到恐懼。
洛無憂心中想著,麵上半點不顯,隻點頭道:“回王妃,是的,那玉鐲,無憂想過很多辦法,都沒有辦法拿下來,所以,還請王妃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