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口把紅酒噴了滿地,夏雷喃喃自語道:“這酒……很珍貴麼?可是真的不怎麼樣呀,一點也不好喝。”
傻傻看了滿地的酒液,艾伯特覺得心髒都在顫抖,若非有求於對方,他狠不得一把把夏雷掐死。有著230年曆史的紅酒在俗世中恐怕都不存在了,這玩意絕對是古董級別的珍品,隻能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他竟然說不好喝還吐了滿地。
暗暗告戒自己不要生氣,這小子根本就不懂酒,他嘴角抽搐了強擠出一抹微笑:“卡撒兄弟,難道天界也有美妙的紅酒麼?”
夏雷搖了搖頭,右手往桌子上一拂,憑空多了個青玉酒甕,大概隻能裝一斤多的樣子:“這是臨走前師父給我的,我們都是喝這個酒,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名字才怪了,他總不能告訴艾伯特,這是九幽宗窖藏了七百多年的美酒吧?
其實他手裏的好酒多了去了,別說區區七百多年的酒,就算千年以上的也有不少。不過歐洲人通常不喜歡喝烈酒,修真界的酒通常都很烈,這一壇卻是用靈果、奇花、冰泉釀製而成,相比口感要溫和得多。
艾伯特急不可待的打開玉甕,一股濃鬱芬芳地香氣頓時彌漫開來,仿佛讓人置身於花香之中,大腦都隨之沉醉起來。
“這酒……”安東尼奧有點不可置信地吧嗒著嘴巴。
“親愛的卡撒兄弟,這就是天界的美酒嗎?”
一口幹掉杯子裏的紅酒,艾伯特深怕自己吃虧了似的,把自己的杯子斟滿。
那酒翠綠之中飄忽著縷縷深紫,好象能幻化出人間萬象一般,經過七百多年的窖藏,酒液已經變成極為濃鬱。一團淡淡地青氣縈繞在杯口,將散未散,猶如天上的雲朵不斷變換著形態,讓人不忍把它喝下去。
這已經超越了酒了範疇,即使稱之為藝術品也不為過,兩位裁判所的高層眼珠子都快彈出來了,心想不愧是來自天界的美酒啊!
顫抖著手端起酒杯,很小心地抿了一口,無窮無盡的果香、花香在嘴巴裏演繹著,魂魄都快要隨著這千般滋味飄出了身體。艾伯特回味了好一會,突然抓起剩下的半瓶紅酒扔在地上,失態的叫道:“卡撒兄弟,您說得沒錯,這該死的東西竟然被我當成寶貝,比起您的美酒……唉,我覺得好象錯過了很多美妙的東西。”
夏雷表麵上謙和的微笑,心裏卻哭笑不得:就你們西方那種技術釀出的也算酒?西方才多少年曆史?教廷才多少年曆史?能跟修真界那些天天閑著沒事做,一個閉關就有幾百年的老怪物比嗎?
上古時期修真界獨霸天下,那些老怪物除了修煉就沒事做了,幾千年活下來總得找點事做。這些琴棋書畫、釀酒製茶的工夫,經過他們千萬年的打磨,早就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比這神奇百倍的美酒多了去了,隻可惜如今修真界奇珍異果太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有了方子也沒材料。
隻給安東尼奧斟了小半杯,夏雷連一滴都沒斟,裁判長大人立馬把玉甕緊緊抱著懷裏,連自己杯裏倒出來的美酒,也被他重新灌回玉甕。
閑磕打諢了一會,某人終於進入了正題,委婉表示能不能請教夏雷一些神奇的法門。
“上鉤了不是?”
夏雷心裏已經有了底,沉吟了一會,這才很為難地說道:“大人……哦,尊敬的兄長,不是我願意傳授這些能力,事實上師父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幫助教廷發展壯大。我帶來了一些強大的光明魔法,您願意學嗎?”
艾伯特一點也不傻,他聽得出夏雷的話外之音:我帶來了最適合教廷的修煉方麵,不過這些都是普及性的魔法,算不上十分強大,那麼密法是不可能傳授給所有人的。
“卡撒,我親愛的兄弟,您可以傳授我更強大的能力嗎?我艾伯特以主的名義發誓,隻要您把那些神奇的法門教給我,您就是我最親的兄弟!”艾伯特堅定地說道。
“可是……”
支吾了老半天,夏雷有些尷尬地說道:“是的,親愛的兄長,我擁有一些更強大的能力,但是師父不允許我外傳。您也知道,師父從小把我養育長大,他的命令我是不能違背的,除非……”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夏雷的雙手,艾伯特用丈夫看待新婚妻子那種,急切而又溫柔的目光盯著他:“除非什麼?我的兄弟,我願意答應您的任何條件!”
識海裏的陰陽元神發出黃鼠狼般的賊笑,夏雷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有一件事連教皇陛下也不知道,我這次來這裏除了輔助教廷壯大,清洗那些肮髒卑劣的黑暗生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艾伯特,安東尼奧,我把你們看成最好的兄弟,希望今天的話不會落入別人的耳朵,除非你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