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門?
聽到這個詞夏雷不由心裏一滯,如果隻是個中小門派,就算鬧起來也沒什麼,憑九幽宗的勢力輕易就能壓下去。
然而,雲劍門是玄宗三大門派之一,鬧起來哪能是小事?
李剛皺了皺眉頭,一把撥開夏雷,陰聲道:“他都不顧忌修真界內訌,我們還怕個毛啊?老子就知道快意恩仇,哪管他洪水滔天,今天就幹翻你又怎麼樣?!”
聽他怎麼一說,夏雷心裏的憋屈也爆發出來,自己就想著修真界在國家各勢力之間的問題,以至於一而再再而三容忍陳羽帆。正如李剛說的,惹事的是他陳羽帆,他都不在意這些事,自己又不是他娘的聖人,有必要為別人著想麼?
“既然這樣,我倒想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懸浮的飛劍發出刺耳劍鳴,夏雷冷聲長笑:“赤虎堂老子是滅定了,你這傻B一樣要付出代價,我讓你丫狂!”
咻!咻!咻……
飛劍劃起一抹青芒,以對方無法閃避地速度忽閃。
伴隨著淒厲地慘叫聲響起,陳羽帆爛泥似的軟倒在地上,一身經脈被劍氣悉數震碎。
盡管沒有毀去他一身修為,以他隻有心動期的修為,這種傷勢也夠他受的。要是沒有高手幫他修複,沒有三、五年時間別想複原,再此之前哪還能動用半分真氣?
無論真氣還是真元,都必須以經脈為通道運行,經脈碎了就像汽車放在沒路的深山老林裏,等於一堆無用廢鐵。
表麵上陳羽帆沒有受傷,但是從他痙攣的表情和奪口而出的鮮血可以看出,明顯受了很重的內傷。
怨毒無比的眼神看向夏雷,他形如厲鬼地叫道:“你們……你們竟然都是修真者?很好!你敢毀我經脈,有種就一劍殺了我!”
“想死還不簡單?”李剛提劍就要劈下。
“算了。”
夏雷攔住了他,冷冷瞥了陳羽帆一眼:“不要再來惹我,修真界最強的不隻是雲劍門,不要以為天是老大你是老二,我們走。”
見對方沒再說什麼,幾人收起飛劍跑回流花路,跑車轟然啟動馳向昌安街。
等跑車轉眼沒了影子,陳羽帆眸子裏的怨毒足以焚燒星辰,一團邪火在腦子裏沸騰。
為什麼?
為什麼幾個月前的五等人,如今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為什麼他所有方麵都比自己強,為什麼他成了修真者,為什麼連他身邊的人也都成了高手?
他不甘心!
自己也不止一次被師尊讚譽,在同時入門的弟子中進境極快,為什麼所有的光環都被夏雷搶去了?
盡管不具備強大的精神力,學習方麵不可能像夏雷那麼強,可作為運動天才的頭銜也沒了。最重要的是,他所一見鍾情的仙蒂,竟然也成了夏雷的未婚妻,好象天底下所有的好運都降臨了那家夥頭上。
陳羽帆眸子裏滿含怨毒,按照師尊所說,留在俗世就是要通過紅塵煉心突破境界。
否則,以他少年人的心境潛心修煉,不明白人情事故,不懂世事變幻,不知人心險惡,不成熟的心境對修煉大有害處。
作為被師尊看重的弟子,盡管身在俗世之中,也跟夏雷、薛剛那種外門弟子不同,他可以隨時聯係上師門。這口惡氣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那個占盡好處的家夥,不可能讓他春風得意,更不能讓他吞並了赤虎堂!
他抬起手從貼身的口袋裏,取出一塊三寸見方的青色玉符。
“夏雷,我不會放過你,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仙蒂也是我的!”
經脈破碎不可能使用真氣的他,原本無法開啟這塊玉符,他卻狠狠咬破舌尖,噴出一口修真者最為重要的本元心血。
比丹田真氣尤要濃鬱幾倍的靈氣,幻化成一道殷紅的氣霧,瞬間融合到玉符之中。
啪!
玉符當場化為碎片,一團青光懸浮在空中,陳羽帆淒聲大叫:“徒兒被奸賊所害性命不保,師尊救命啊!”
緊接著,一道淡淡青光直入九霄,以數十倍音速掠過長空,朝西南方急速飛去。
陳羽帆瘋狂大笑,一邊笑著一邊吐血,突然不知從哪摸出柄微衝,對著二十多個處於癡呆狀態的黑道人員一陣掃射。
大片大片的血花飛揚起來,就像怒放的紅玫瑰。
這些看到整件事情經過的人,他們被帶過來的作用隻有一個,那就是在陳羽帆對付夏雷時,出手對付其他人。在他看來,也隻有夏雷擁有不俗的實力,李剛他們不可能擁有能力,誰知道事實遠遠出乎他的預料。
如今,他們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自然不能再留下來,要不然很可能讓他的複仇計劃落空。
盡管全身經脈斷裂,但是作用心動期修真者的肉身力量,依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的。在二十多人處於極度震驚,幾乎神智不清的嘍羅被幹掉之後,他蹌踉著向紅山頂上飛竄,等待飛虹傳書的音信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