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陸北廷不抱希望,即便知道她是誰,試著去挽回,他們也不會有好結果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梁景昌還是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
但他跟陸北廷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對葉汀沒有隱瞞,但陸北廷對顧梵溪有。
當初,他之所以堅持帶兩個兒子去美國,實際上另有原因。
而梁景昌冒著生命危險趕赴災區,是因為他的妻兒在災情最嚴重的生態自然保護區。哪裏是他妻子的老家,可當他趕到的時候隻看到被沒了頂的殘垣斷壁,到處一片狼藉,哀聲滿地。
他聯絡葉汀是為了讓她幫忙留意自己的家人,卻不想陰差陽錯的救了她。
後來,他把葉汀帶去美國做整形治療。那時候她傷的很嚴重,雨水和泥沙的浸泡讓她的傷口麵臨潰爛發炎,經曆了幾十次大大小小的手術,她才保住了一條命。
而她曾經引以為傲的雙手在那場災難中徹底葬送了。
她注定再也做不了醫生,便專做醫療項目策劃,成了梁景昌的左膀右臂。
這次她回國是單純的為了幾個項目,等項目一結束,她和暖暖還是要跟梁景昌一起回美國。等他們再次離開豐州,她應該可以平靜的與這兒的人和事說拜拜了。
梁景昌很期待那天的到來,他期待葉汀獲得新生——無論是心裏還是身體上的重生。
幾天後,葉汀見到了陸北廷。
五年過去,他的辦公室幾乎沒變樣,秘書處還是那幾位,除了幾年前在不作不死的於心。
江天彬彬有禮的到ns集團把她接到陸國集團總部,路上除了禮節性客套,江天沒有追問關於她隱私的任何問題,連公事都避而不談。
“陸總,葉小姐到了。”
“請她進來。”陸北廷從文件堆裏抬起頭,目光轉向落地窗,似乎並不期待葉汀的到來。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有多快,當確認了梁景昌的救援路線,他便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人的臉可以變,但腳步聲和習慣動作是改變不了的。
陸北廷側耳聆聽,但隻聽到了江天的腳步聲,高跟鞋碰撞地毯的腳步聲幾乎微不可查,怎麼會是這樣?
“葉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陸北廷指了指對麵的位子,示意她坐下。
但葉汀笑著搖搖頭,看了看腕表,似乎很趕時間:“我是來代表ns集團通知貴集團和陸總,我們發送給您的計劃書已經是過去式。該項目的試驗期在臨城收效良好,已經正式投入到運營階段。如果陸國集體感興趣,就要以加盟的形勢與我方銷售部接洽。”
說著,葉汀把銷售總監的名片放在桌上,看了一眼陸北廷繼續道:“鑒於之前沒有機會向陸總說明,我方看到江助理的短信時也受寵若驚。所以,梁總特地讓我過來跟您解釋清楚,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如果這件事對您造成了困擾,我代表ns集團向您道歉。”
陸北廷被擺了一道,鼻子都要氣歪了,而葉汀下麵的話令他更加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