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在床上繼續躺著滾著,繼續糾結著,看著QQ列表上麵平常挺跳躍的群和聯係人此時都是平靜的好像看電影看到半夜裏麵QQ的情況一樣,就這麼忽然的衝動的白幕覺得,不就是去一趟B市又不會死!反正身份證和護照到時候也是要寄快遞過來的自己去拿還可以省快遞費!
雖然白幕就是忽略了高鐵費用比快遞費用更加昂貴就是了。
然後帶著這種衝動的想法,打開網站準備訂去B市的高鐵票的時候,白幕發現了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三天內的從S市去B市的高鐵票已經售空了。
第二個問題是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去了B市以後,自己要怎麼去找白家或者自己家在哪裏,讓他打電話他肯定是不願意的,因為白幕還幻想著到時候以去網友家玩,結果網友一家臨時出去玩了所以他沒辦法隻能回家這種愚蠢的理由,回一次自己應該回的地方。
至於第三個問題……未成年人可以單獨的沒有身份證的情況下,購買高鐵票嗎?
顯然是不可以的。
於是三個問題擺在白幕的麵前,讓白幕又一次變成了鴕鳥了。
但是白幕鴕鳥的狀態也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的房間門似乎是被誰敲響了。
白幕稍微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房門卻是沒有聽到繼續被敲響的聲音,本想著是不是自己幻聽了準備繼續鴕鳥的時候,房間的門又一次的被敲響了。
“……誰?”白幕有些茫然,他知道家裏現在不是他一個人,應該還有一個保姆才對,但是保姆從來都不會敲自己的門的。
“小幕……是媽媽,能不能開個門……?”不知道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還是外麵說話的人的聲音太輕,女人說了一大串的話,吞吞吐吐的,但是白幕還是從之中聽到了幾個關鍵詞語。
白幕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跑到了門邊準備開門,這完全就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一種來自於當初父母經常不歸家期盼著父母歸家的孩子的本能反應,但是這種反應卻是在白幕的手剛剛抓上門的把手的瞬間,就是停止了下來。
甚至白幕自己都不是很理解自己停下來的原因。
其實白幕很想問,為什麼這個女人在這裏,也想知道他一直以為在外麵打掃衛生的其實不是保姆是她對不對,如果是她為什麼她這麼不注意身體,何源明明告訴他她已經懷孕了,為什麼懷孕了還要做這些粗活,孩子對她來說就這麼的不重要嗎,就好像自己對她來說就一點都不重要一樣嗎。
抓上門把的手就這麼放了下來,白幕覺得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孩子,說不定他和這個女人肚子裏麵的孩子都不被這個女人所愛著,他們對這個女人來說隻是一個後代的概念還是什麼的,白幕也不能確定,但是就是這麼一種事情,讓白幕根本不想要見到這個女人。
“太太……幕少爺這個時候恐怕在睡覺。”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就是白幕所熟悉的保姆的聲音,他和不知道什麼機器運作的聲音一起接近,勸說到那個女人。
“……但是你說過小幕的被子和床單很久沒有更換了,這個樣子容易生病的,而且你也很久沒有幫小幕打掃房間了吧?裏麵會不會很亂會不會很髒?”女人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順帶著又是敲了敲門,如果不是因為白幕有進門鎖門的習慣,女人恐怕就會直接打開門進來了。
“但是……我可不敢隨便打擾少爺。”保姆的聲音顯得有些遲疑。
她隻是一個拿錢做事的小幫傭,關於這家人的家長裏短也是道聽途說了不少,但是肯定是不符合實際的,所以她也隻是想要做完自己該做的然後拿錢走人不管不顧了。
女人也沒有說話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也許她是覺得自己的孩子不懂事,不知道體諒父母,或許又是覺得自己的孩子性格不好,所以才是讓保姆這麼後怕,又或者是在自責,因為自己年少輕狂的不懂事,才是害了孩子。
但是不管是那種,女人的心思都不會傳達到白幕的耳中或者心中的。
“對不起……”但是女人的心思指揮夾雜著一種傷感的情緒,這麼一句道歉,也不知是為了她的所作所為,還是自己孩子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