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府,位於唐國境內,地處唐西邊,毗鄰南平和周國,由於長年戰亂的關係,一般的邊境上都十分淒涼,但是這鄂州府卻是例外,這裏熙熙攘攘,人潮如流,十分繁華,各方往來經商的人十分之多,販夫走卒更是不計其數。除了特殊的戰時,對外封閉外,這裏作為周圍唯一的大城市,地位極其特殊,雖處唐國境內,卻常常能見到其他國家的商人,還有逃難而來的難民,靠幫人做工維持生計。
時值上午,街上各種商販、店鋪林立,好不熱鬧。
一家巨大的店鋪門前,掛著一杠旗子,上書一個巨大的賭字,這是鄂州府最大的賭坊,周記賭坊的地盤,賭坊門口站著兩個小廝,穿著布衣布帽,見到有錢的主進去就點頭哈腰相印,而看到窮人就頤指氣使,將其擋在外麵,驗明了帶有銀子才準進入。
忽然“哎呀!”一聲大叫,一個穿藍色衣衫的男子被從賭坊裏丟了出來,男子一臉精瘦模樣,尖嘴猴腮,看上去就是個浪蕩子。精瘦男子剛站起身來,還沒站穩,就從賭坊裏麵跑出來兩個虎背熊腰的精壯漢子,照著藍衫男子抬手就打。
“哎喲,”藍衫男子痛得喊道:“兩位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吧!”邊說邊用手抱著頭,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這場麵也引來了十多個路人的觀看,更多的人因為熟悉這裏是賭坊,平常欠賭債打鬥的事情多了,也不新奇。
這時,賭坊其中一個精壯漢子狠狠掄了一拳,說道:“放過你,你想的美,輸了錢不說,還敢出老千,今天不打死你。”說完又是幾拳掄出,照著藍衫男子的身上,打得他隻求饒。
沒幾下,藍衫男子被打得滿地滾,摳鼻都流出了血跡,再打下去,藍衫男子的小命就難保了,圍觀的人也沒人出來製止一下,長年的戰亂他們已經麻木了這打打殺殺,隻要事不關己,樂的看熱鬧,再說這人還是個賭鬼,就算打死了人,因為周家的勢力大,官府也不管,所以就更沒人同情了。
“住手!”忽然間一道聲音響起。
賭坊的兩個精壯打手,門口的兩個小廝已經圍觀的眾人循著聲音看去,隻見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看穿著,也不像哪家的少爺。
“你誰呀?趕管這閑事?趕緊一遍呆著去。”一個打手問道,說完抬腿就要繼續踢打。
“哎喲!”又是一聲慘叫,旁邊之人看去,不由樂了,喊叫的人不是地上的藍衫男子,而是剛才說話的那個打手。
打手抱著腳,哎呦哎呦叫個不停。而黑衣少年似乎沒有動過,依然是剛才那副模樣,但卻已經擋在了藍衫男子的身前,
“這位兄弟!”黑衣男子冷冷說道:“凡事別做絕,給人留點活路!”
剛才的詭異傷了那個精壯打手,讓另外一人愣了一愣,但是他們平日仗著周家的勢力,都是橫行慣了的,哪裏受的了氣,見自己的兄弟受了傷,還在一邊抱著腿嚎叫,心下氣憤,舉拳就朝艾泰掄去,口裏罵到:“喲嗬,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敢在周家……”。
未等他的話說完,馬上又傳來一聲傻豬般的哎喲聲,他的右手直接垂了下去,顯然是脫臼了,眾人一看樂了,紛紛大聲議論一來,而一些路過的人見有熱鬧看,也圍了上來,一下子周圍吸引了一百來人。
而這時站在賭坊門口的兩個小廝都已經跑到賭坊裏麵去了,估計是請幫手去了。
不多時,伴隨著一陣嘈雜的聲音,十多個大漢圍著一個矮瘦的中年男子快速衝了出來,這些大汗都是短打扮,一看就是保鏢、打手一類的人,而那矮瘦的男子看穿著到像個管事模樣,剛才門口的兩個小廝跟在他的身後,顯得有點慌張。他們看見了分別躺在地上和手臂脫臼的兩人,濃厚一聲,直接把黑衣男子和藍衫男子兩個包圍起來,防止他們逃走。
這時藍衫的男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黑衣男子身後,神情極為害怕。
“五爺,”剛才門口一個小廝弓背彎腰,湊近中間的矮瘦男子耳邊,低聲說道:“那穿黑衣服的小子,就是出手打人的那位,他的功夫太詭異了,我們都沒看到他出手,那二位就那樣了。”邊說邊指了指被圍在人群中的黑衣男子和一邊受了傷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