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崎嶇的山路,三輛裹了綠皮戰衣的汽車緩慢前行,為首的是一輛軍用悍馬,另外兩輛吉普緊隨其後。
要知道,為了這車啊,他們出發前也頗費了些周折。
根據現有人數,少了個歐海心,多了個紀霏凡,一輛吉普車坐不下那麼多人。
六爺心情好,直接下令開三輛。
起初龍岩智還不明白,徑直嚷嚷道:“為啥要三輛?”
算上政委,兩輛吉普足夠了。
“老子才不要跟你擠吉普。”
褚大人任性起來沒人能hold住,當彪悍的路虎開出來,龍岩智脖子一縮,恍然大悟的豎起拇指道:“六爺威武。”
靠!
這話聽來怎麼那麼的叫人不爽?
褚大人掏了掏耳朵,想想這話是誰說的?
哦,對了,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說的。
六爺威武?他要真的威武,那死女人會跟他斷了十年的聯係?
媽的!
太他媽討人厭了!
坐在車內,龍岩智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老大怎麼就同意政委的要求了呢?
唉——
龍岩智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
“嗬,二少爺這又是怎麼了?”
旁邊,一身正氣軍裝的男人用眼角掃了一眼,繼而接著全神貫注的注視前方車道的變化。
吉普車經過一段近40公裏的山路,終於拐上了平坦的雙車道。
男人把車開的四平八穩,得空抽出一隻手,趁其不備對準二少的額尖彈了一下。
他叫程海毅,代號鐵鷹,鐵狼神槍狙擊手,褚大人栽培的五副手之一。
“痛啊,哥們兒。”
突來的一記爆栗讓龍岩智放下了支在窗邊的手,轉頭:“幹嘛?”
鐵鷹輕笑:“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揉了揉額頭,龍岩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喃喃地嘀咕了一句:“你覺得紀霏凡能行嗎?”
這問題……
鐵鷹一手握著方向盤,腳下點了點刹車,另一隻手退下檔位,目不斜視道:“杞人憂天,這可不是你二少的作風。”
行不行不是他們說了算,得老大說了算!
龍岩智他們的車壓在三車的最後,中間則是政委大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衝動的紀大教官的車,開車的……
這次褚老大不知又撞了什麼邪,誰人不選騙偏挑了張暘。
對,就是那個笑起來有酒窩的孩紙,駕駛技術還算可以,就是心靈年齡不夠成熟。
“紀教官,您知道嗎……”
張暘從坐進車內,就開始blablabla,一路上,他的嘴巴就沒停過,完全開啟話嘮模式。
好在紀霏凡也帶過一段時間新兵,任何模樣的後生晚輩都見過。
說了一路,她想她總該累了吧,給她擰開水壺:“喝口。”
“啊!謝謝。”
張暘受寵若驚,接過水壺咕嘟灌下去好大一口。
舔了舔略微有些幹燥的嘴皮,張暘不好意思的問道:“我是不是話挺多?”
“還好。”
抬手順了順小家夥的毛。
如果沒有他,相信這一路她肯定很無聊。
因為有了他,她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靠!”
透過後視鏡,紀霏凡的動作成功刺激的某大人血壓飆升,一腳踹上座椅靠背,“他媽的當老子不存在!”
望著靠背上那新鮮的大腳印,政委心疼幾千塊的皮套一分鍾。
一分鍾後——政委拿起放在手邊的茶杯,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新茶就是不一樣,想想還是他老婆最會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