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霧一出,頓時覆蓋了整個枯礦內部,沉沉浮浮環繞眾人身邊,雖然奇異,卻沒有任何實質傷害。
寒歌謠伸手一抓,見白霧消散,覺得有趣便張口一吹,頓時白霧滾滾飄蕩,惹的她咯咯直笑。
開棺的四位大師見狀,覺得並無危險,便下定決心,同時出力,一把將石棺上的棺蓋給掀開了。
隨著石棺打開的一瞬間,一道紅色文字頓時浮現,化為一陣轟鳴音符,強行烙印在眾人腦海之中。
而這個音符,隻有一個字“血!”
梁峰感受到腦海轟鳴的一刻,手腕石珠猛的一震,引起梁峰注意,當他詫異間看去,頓時一副詭異畫麵,呈現在眼前,使得梁峰雙瞳猛睜,攜著寒歌謠連退三步。
“呀!!這白霧咬人!”
此刻,以石棺為中心,整個枯礦內部充滿了濃鬱的白色煙霧,咋一看縹緲不定,若是細看,便能發現,這些氣霧翻滾間化為了一道道鬼怪模樣,張牙舞爪的咬向眾人腿部。
梁峰這一退,依然沒有避開,一道牙印頓時浮現,鮮血湧出,其他人也是如此,都還未反應過來,腳下已是猩紅慘霧彌漫,血腥氣衝霄。
梁峰腳下一震,使得白霧退避,遠離自己和杜興,就在這時,懷中寒歌謠驚咦一聲,咬了咬嘴唇開口道。
“大哥哥,你的血都被石棺吸收了!”
在場都是大師和頂尖主刀,每一個都是各宗人傑,定力和思維都非平庸之人,此刻聞言,紛紛舉目看向石棺。
正如寒歌謠所言,眾人腿部傷口流出的鮮血,並沒有灑落在枯礦之中,而是被這股怪異白霧,引導去了石棺。
麵對這詭異的一幕,人人皆是心驚。
“周然主刀沒有說謊,這石棺之中,真的存在了一道恐怖陣法,我等犯了大錯,此刻有生命之憂。”
“鄭闕大師一意孤行,害了我等。”
另一側的鄭闕大師驅開身邊白霧,冷笑一聲“區區白霧有何可懼,你等大師竟是這般膽小之人,依照我看,這白霧飲血隻是為了再次封閉石棺,這是趙心身前為了保護他自己屍身所設置,隻要強行靠近石棺,從石棺內部入手,將其中屍身破壞,便可破陣。”
“你敢!!!”梁峰向前一步,大聲咆哮,此刻他動了真怒,因他也不確定,這石棺中,是否真有趙心石尊的屍身。
鄭闕大師抖手一拍儲物袋,轟然間,四道人形身影憑空浮現,隻見頸部後方,都有符咒閃耀。
“銅甲修士!!”杜興一眼認出,眾人皆是屏息。
“怪不得鄭闕大師有如此底氣,他身上竟有四具銅甲修士傀儡,這每一具傀儡都有天碑修為,可保破陣。”
鄭闕大師冷眉掃了梁峰一眼“區區小陣,我有何不敢去破,莫非周然主刀,還要阻我不成?”
話音未落,鄭闕大師手指結出一道法印,四具銅甲修士雙瞳都是一亮,散發血色光芒,身軀一顫,看向石棺。
傀儡自然不怕白霧靠近,此刻得到命令,直奔石棺而去。
就在四具銅甲傀儡出動的一刻,梁峰這裏,莫名傳來一聲炸響。
在寒歌謠和杜興震驚的注視中,梁峰單腳一踏,竟直接將身後牆壁踩出一道深坑,別說杜興,就連寒歌謠這四道寶氣的天驕,都是一陣心悸,這是何等強悍的肉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