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遼闊的東洲大地,無盡人族宗門之中,有誰能在主刀時,能有梁峰的這番氣魄,能有他的這一份膽識和自信。
看著梁峰的背影,隱隱間,杜興微微愣住,似從這背影中,看出了一副熟悉的場景。
“像極了……風雨台上……那個點破我原石造詣不足的……神奇少年。”
此時此刻,梁峰如同受人膜拜的大師,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這裏,使得他身邊的寒歌謠,也隨之受到了關注。
“這是我宗最小天驕,寒歌謠,她竟與這周然在一起,莫非這周然與我宗之間,本就存在良好的來往。”
“這是好事,周然主刀之身,便有如此成就,寒歌謠雖小,可實力卻是不能小覷,這是天驕搭配,令人向往的組合。”
寒歌謠因為梁峰,聽到了大量誇她的話語,頓時欣喜若狂,小臉頓時變的紅撲撲,十分可愛。
“大哥哥好厲害呀,歌謠聽到好多人在誇我。”
梁峰側目,白了這興高采烈的小丫頭一眼,心道這小丫頭片子,居然搶自己的風頭。
突然,一聲咳嗽聲從高台的邊緣響起,帶著一股威壓,覆蓋整個山巒,使得眾人漸漸將目光和思緒轉向了高台。
梁峰蹙眉,看向這翎羽寺的大師,此事本就是他挑起,如今被我掃了他的興,壞了他的計劃,難道他還不打算收手嗎?
“周然主刀年紀雖小,可氣度卻已堪比大師,一套說辭也能頭頭是道,聽來有趣,可是見到三位大師都已經言敗,老夫便不在這方麵,自討沒趣了。”
“不過,身為石道弟子,僅有宏篇偉論,隻會讓人覺得空洞無物,就算是舌戰大師,亦不能代表自身之實力,不如我們換個更切實際的方式,如何?”
梁峰微微一笑,抬頭間,一股傲氣飆升。
“我乃主刀,大師欲要考教我之實力,我自然不敢拒絕,隻是不知,大師想要如何考教?”
就在老者撫須開口的時候,寒歌謠卻是伸直了脖子,望著台上老者,似有哀求的大聲說道。
“鄭闕爺爺,不要欺負我大哥哥!!”
看著一本正經,皺著小眉的寒歌謠,台上的老者也是微微一頓,而後卻顯尷尬的說道。
“自然不是欺負你這位大哥哥,隻是如今主次未分,後續仙骨解石,如何做出明確的裁決?所以,這一試,還是有必要的。”
“哼,不理你了。”寒歌謠再次撇嘴,心中也是納悶,平日裏鄭爺爺是不會這樣的,隻要自己開口,他就會憐愛般的順著自己,可今天,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拒絕了。
想到此處,僅僅五歲的寒歌謠略有委屈,一絲水霧在眼眶內打轉,似怕被人看見,仰著脖子轉過身去,一把抱住梁峰的大腿,似在央求安慰。
梁峰摸了摸寒歌謠的腦袋,聲音低沉的說道“還請大師明說,如何一試。”
“言論沒有身份阻礙,可實力較量卻不能讓大師與主刀博弈,傳出去必然招人恥笑,說我翎羽寺以大欺小,既然周然主刀乃是三清主刀中的人傑,那我翎羽寺,自然也派人傑與你較量如何。”
老者話語剛落,一名青年便從後方人群之中跳上了高台,梁峰隨之看去,發現這少年並無奇異之處,隻是眉宇之間,有著一對讓人心悸的紅色雙瞳。
此人一上台,頓時引起嘩然“果然是許陽,他是我們翎羽寺最強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