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稍稍鬆口氣,暫時保住一命。
塗暖兒走的並不快,帝淵很快就追上去。
帝淵走在塗暖兒身邊,刻意放慢腳步,兩個人並肩走著,塗暖兒臉色不是太好,主要是因為自己的腳已經受不了這樣的負荷。
帝淵的臉色也越來越黑,像墨汁一樣。
金華跟在兩人身後,苦不堪言,在金華看來,少夫人和帝少都是初次與異性相處,並且兩個人情商不怎麼高,雖然帝淵努力把情商的事轉換成智商,但是並沒有什麼用,其實兩個人就像小孩子一樣。
塗暖兒越走越慢,眼前甚至有疊影,最後眼前一黑,單薄的身體向後倒去,帝淵及時保住,幾乎是飛奔著回帝家。
“讓羅修過來。”帝淵一腳踢開房門,帶著憐惜地將塗暖兒放到床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羅修遲遲沒有來。
“羅修是死了嗎?”帝淵陰沉道。
“……”金華沉默,默默看一眼手表,帝少,這才過去兩分鍾!
“帝少,羅修離這遠……”
金華還未說完,房門就被推開,進來的就是羅修。
一向幹淨的白大褂上有幾個鞋腳印,十分紮眼,除了衣服有些淩亂,臉上倒沒有什麼傷。
金華主動接過羅修的醫藥箱,鼻腔裏都是羅修身上的酒味,他和羅修對視一眼,眼裏的憐憫顯而易見,兄弟,保重。
羅修微不可察的歎口氣,誰能想到容六那死孩子亂發酒瘋啊!!!
帝淵抿了抿薄唇,扯了扯被子的一角,露出塗暖兒的腳。
女孩的腳很小,帝淵一隻手就能握住,但是現在上麵的小口子實在有些別扭。
羅修圖要伸手把被子再往上拉兩下,帝淵的目光轉向羅修,目光似乎夾雜著冰,羅修一顫,收回手。
“帝少,少夫人多半是因為之前身子受寒,雖然已經過去一個月,但是因為沒有認真調理,再加上…情緒劇烈波動,所以昏倒,少夫人腳上的上是要抹膏藥。”羅修說著,從醫藥箱裏拿出一支膏藥,擠在手上一點,伸手想要抹在塗暖兒的腳上。
帝淵眉眼一沉,道:“誰準你碰的?”
羅修登時僵住,欲哭無淚,造了什麼孽啊!!!不碰怎麼抹!!!難道要用意念嗎!?
帝淵從金華手裏拿出手帕,帶著嫌棄把膏藥從羅修手裏拿出來的。
羅修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被狠狠地刺了一劍。
金華依舊麵無表情,接過帝淵扔過來的髒手帕,然後……丟進垃圾桶。
羅修咬牙,兩個腮幫子不停的抽動,似乎都能聽到牙齒碰撞的聲音。
帝淵不敢用力去塗膏藥,他怕弄疼塗暖兒,他怕媳婦再生氣。
羅修搖頭,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帝淵忽然說話:“羅修,你很閑?”
“啊……?不,不不,不閑,帝少,您盡快把容六那小子弄走吧。”羅修那是真煩容六啊,整天鬧騰的不行,還想著法的玩,還亂動他的實驗器材!!!
帝淵把被子拉好,坐在床頭,心疼地挽過塗暖兒耳邊的碎發,清冷道:“出去。”
羅修一愣,這是答應還是沒答應?但也識相的不再問。
金華推著羅修出了房間,隻對羅修說了一句話,羅修就顛顛地去找容六了。
金華說:“帝少這邊少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