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隨便問問罷了。”顏寒聽後,淡淡的說道。
“這次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你。”楊子嶽對顏寒說道。
“不用如此客氣,楊大哥就我一命,我自當全力報答。”顏寒揮手說道。
楊子嶽頓時對顏寒好感大增,現在楊家破敗道如此境地,顏寒能夠遵守承諾,確實是不容易的。
楊子嶽自芥子袋中拿出了楊子峰的那柄長槍,看著槍杆筆挺,牆頭寒光四射的長槍,楊子嶽不由再次激動起來,眼中不自覺的浸滿了淚水,雙手有些顫抖的撫摸著長槍,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神情。
顏寒沒有打擾楊子嶽,他知道楊子嶽現在沉浸在回憶之中,楊子嶽時而笑,時而哭,不斷的變幻著。
過了半晌,楊子嶽收起了長槍,抹掉了臉上的淚痕,靦腆的衝顏寒一笑,說道:“顏寒兄弟,讓你見笑了。”
“無妨,誰都有珍惜之人或珍惜之物。子嶽兄是性情中人。”顏寒連連擺手,微笑著說道。
其實,顏寒何嚐不是再次響起了還在沉睡的林傾柔,回憶如同凶猛的野獸,不斷衝擊著顏寒的神經,三年已過多半,時間已是不多,顏寒不由攥緊雙拳。
“哥哥真的找到了。”楊子嶽再次從芥子袋中,取出一物,緊緊抓在手中,喃喃自語的說道。
“這是何物?”顏寒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是熔火之心!是哥哥為我尋找的奇物。”楊子嶽說道。
顏寒看著這不斷散發這淡淡微紅,透著絲絲溫暖的熔火之心,不由更是詫異,不知道這熔火之心到底有何作用,讓楊子峰甘願放下一家之事,冒險進入攝妖塔之中。
“顏寒兄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楊子嶽看的出顏寒十分好奇,索性直接給顏寒解釋道。
“這還要從我出生的時候說起,我出生時,家人很是欣喜,除卻親情,還因為我是天生武才,也是最有希望實現先祖榮光的天賦。”楊子嶽說道。
說道這裏,楊子嶽不由再次將長槍再次拿了出來,再次說道:“但好景不長,就在三歲時,卻突然大病一場,經脈全部堵塞,別說修煉,就連能否活下來都成了問題。當時,全族皆驚。”
“家族傾全族之力,為我醫治,但收效甚微,沒有好轉。那時,我父親乃是朝中大元帥,正在北方抵禦外敵,但不知是誰將我的消息告訴了父親。當時,父親正與對方將領對決,我父親聽後,心中掛念於我,一時不察,被對方打成重傷。”楊子嶽雙手緊緊抓著手中的長槍,關節因為用力過大,不由發白,可見,楊子嶽心中的複雜。
顏寒心有感觸,不由上前,坐在楊子嶽身邊,伸手拍了拍楊子嶽的肩膀,以示安慰,楊子嶽感激的向顏寒微微點頭。
而後,楊子嶽穩定了情緒,接著說道:“我父親負傷後,直接回到家中,但那時我父親已經時日無多,最後為了我,將畢生的修為全部灌注到我的體內,將我體內的毒力強行壓了下去,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但父親卻撒手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