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掃除,班主任簡單給我交代了一下具體需要完成的任務,就拿著茶杯走了。因此我將男女生分工,男生就主要負責牆角的蜘蛛網、電扇和高一點的窗戶這種,女生就負責擦擦黑板,掃掃地拖拖地就可以了;簡單分完工之後,大家就各自去完成各自的事,我就開始了巡視工作。
男生的手腳笨拙真的是在大掃除中展現的淋漓盡致,路過窗台,一個男生正在用抹布擦拭窗戶,我看著他來來回回擦拭好幾遍,心不在焉也就算了,擦的一點效果也沒有,我嗬斥了他幾聲,從講台桌下麵拿來幾張廢報紙,告訴他用報紙擦的效果可能會比較好,但他真的是笨手笨腳,不肯實踐就算了,一邊說著我不會我不會一邊埋怨擦玻璃這件事,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讓他下來,我演示給他看,總感覺他是小人得逞,輕輕一躍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把抹布遞到我手中。
“郭東,你是不是故意讓我擦的。”我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我怎麼敢指示班長呢,我是真的不會啊,我的智商您還不清楚啊。”他一臉壞笑。
拿他沒辦法,我就隻能自己親自上去了;站到課桌上之後,發現桌子並不是很穩,但想了想也就擦幾下就結束了,就沒有在意這些東西。
“班長,上麵,上麵,上麵。”郭東站在窗戶外麵大喊。
我極其不耐煩地翻了他一個白眼,我的身高怎麼可能夠得著,就隻能勉勉強強地踮起腳尖伸直胳膊擦,渾然沒發現木森從窗外經過,不知道是我重心不穩還是桌子太晃,在我還在一點一點踮著腳尖試圖去擦拭更高的地方時,身體就向左一偏,摔下去了。
“班長!”郭東放大了嗓門喊著我。
就在我以為我真的可能就這樣摔下去,摔個腦震蕩或者殘廢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懸空了,有東西在攬著我的腰和腿。當我慢慢睜開因為驚嚇而緊閉的雙眼時,和木森冷冰冰的眼神相對。空氣又僵持在那,我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臉頰有些滾燙,耳邊全是班級女生們的尖叫,周圍的人肯定都在圍觀。
“還不打算下來,就這麼想窩在我懷裏?”他的嘴角上揚,話語充滿了挑釁。
我連忙從他身上掙脫下來,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故作鎮靜地說了聲謝謝,他也沒有過多說些什麼,隻是把我手中的抹布和報紙拿走,半指責的意味,讓我以後不要再逞強去做能力之外的事,就上去擦拭我之前擦不到的地方,而他的身高完全綽綽有餘。周圍的人仍在圍觀,隻是沒了起初的尖叫,更多的是一陣一陣竊竊私語,我訓斥了兩聲,大家就各自散了。
大掃除結束後,大家都紛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嘰嘰喳喳,臨近放學,班級的紀律自然再怎麼管都沒什麼用,紀律委員一遍又一遍地製止,也顯的那麼無力。要不就趁此機會把阿爾卑斯還給木森吧,正當我準備掏出糖果時,突然從後麵飛過來一張紙條:‘別還給我,給你你就吃。’我……與其全部放到我這一個動,不如給周圍的同學分享一下,既能解決這個糖果的歸屬問題,又能以此小小提高下自己的威信。果然當我將糖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周圍的人都張著嘴開始問我要,不一會就發完了,我偷偷留了一個,寫了張道謝的紙條,順帶給了木森;結果卻得到了一個讓人臉紅的回複‘這麼著急都把喜糖發了?’,他真是臉皮厚與他外表一點也不相符,怎麼還會有女生他喜歡他,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在意他。紙條也不想回了,正好也要放學了,由於害怕再跟木森有什麼事發生,鈴一響,就背上書包,抓緊逃離了教室。
雙休日過的還不算壞,追了韓劇,剩下的就是打著做功課的旗號偷看了兩本漫畫,反正也是剛考完試。隻是爸媽不允許我出去玩,覺得我已經是高中生了,應該提早有這個觀念,時間是要用在考大學,而不是把時間隨隨便便浪費在沒有任何回報的事情上,即便出去,理由必須正當,而且下午六點之前必須回家,每次李帆喊我出去唱k逛街的時候,我都隻能編個聽起來比較靠譜的理由回拒她,她也見怪不怪了。也不知道木森的雙休日在幹嘛。
(此時坐在某一個網吧包廂裏的木森打了個噴嚏,小聲地咒罵了一句,繼續打他的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