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文之地,魔法就是一切。
在這裏,魔法不隻是一種神秘莫測的能量概念。它是實體化的物質,可以被引導、成形、塑造和操作。符文之地的魔法擁有自己的自然法則。源生態魔法隨機變化的結果改變了科學法則。
符文之地有數塊大陸,不過所有的生命都集中在最大魔法大陸——瓦羅蘭。瓦羅蘭大陸居於符文之地中心,是符文之地麵積最大的大陸。
人類城邦諾克薩斯坐落在瓦羅蘭大陸遠東中心,它在道德準則上和德瑪西亞對比大相徑庭。這個城市無論在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不擇手段的追求強大權力,絲毫不顧對別人帶來的影響。
就諾克薩斯居民的素質而言,基本都是這條準則的支持者。雖然看起來很殘酷,不過並非就是混亂的標誌。由於人之本性,諾克薩斯是一個有序的城邦,保護局麵不受侵害,至少不受同類侵害。
不過在諾克薩斯,有權者受到法律的明顯偏袒保護。此地政治上的最高統治機構是諾克薩斯最高統帥部,這也是該國最高軍事權力機構。在諾克薩斯,軍隊控製著政治版圖的方方麵麵;戰爭和政治沒有明顯的分界線。
而我,雷吉納德·溫德索爾,就出生在這個好戰之地的一個偏僻的村莊——晨曦鎮,這也是諾克薩斯境內最為寧靜的城鎮。雖然我一直覺得以自己名字的長度和英俊的外貌,怎麼說也該是這片大陸的男主角。但造化弄人,十八年來,我就隻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鄉村少年,甚至連平靜的生活似乎都要被打破了。
“索爾啊,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本來也不想說些破壞氣氛的話,但是你師娘她——”
看著這個麵容和藹可親但是身後卻跟著一位雙眼冒火的悍婦的中年大叔,我隻能無奈地停下了手中敲打的大錘。
“師傅,我家的情況您是最了解不過的了,我是真的還不起錢啊!我母親身體才剛好一點,還需要後續的營養品,總不可能把剩下的那點錢全給你吧。”我攤開雙手十分無奈的說道。
沒錯,這個大叔叫裏特,是我的師傅,教我當鐵匠順便給點微薄的工資供我養家糊口。當然,家裏也就隻有我和一個生病的母親。不久前,大叔曾好心資助了我一筆錢讓我們母子度過難關,我心底裏還是十分感謝他的。當然,如果沒有他鐵公雞一樣的老婆的話,我的生活還不至於太過糟糕,而這個世界也會美好很多。
“索爾啊,我們也知道你的難處,但是你也該了解,你師傅的兒子現在可是見習魔法師了,深受他導師的器重。可是呢,在大城市裏修行可是需要很大開銷的,我們家也不富裕才一直催促你的,你一定會理解我們的吧。”
聽著這尖酸刻薄的言語,看著那張堆積著褶皺的悍婦臉龐,我麵無表情,內心已經將她捅死了好幾百遍。
“就裏斯那水平能當上見習魔法師就不錯了,還器重,騙鬼去吧,我都比他強。要不是沒錢去魔法學院還有那個該死的原因,我早就成為大法師了,還需要看你臉色?何況魔法師的開銷靠我那點錢有啥用,還不是怕我過段時間參軍了還不了麼。”
心裏這麼想,嘴上我還是不停地表示理解,希望她再寬限一段時間,反正那筆錢我現在是絕對不可能還清的。沒想到這次她沒像之前幾次催債那麼喋喋不休,而是滿臉淫笑地盯著我看,把我看得毛骨悚然,握著的大錘差點沒抑製住砸過去。
“這個,師娘,你有話直說吧,這麼盯著我看我心裏有點發慌。”
“其實吧,我們本來也沒指望你最近還清,不是你過段時間就要服兵役了麼,我在軍隊有些關係,他們最近缺個鐵匠,所以我馬上把你推薦上去了。這可是份肥差,工作穩定還能學到不少有用的技術,還不用上戰場擔心死掉,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啊。隻要你去了,這錢呢你就不用還了。”
“切,當軍隊的鐵匠那可別想出來了,每年累死的鐵匠都有一大堆,進去了就相當於簽了終身賣身契,肯定是裏斯的份額要我頂替了,該死,我還沒法拒絕。”
諾克薩斯年滿18周歲的三個月後必須服兵役,有點特殊才能的還能獲得一筆不菲的“賣身費”,當然這也隻是對平民來說的,貴族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免除兵役,不過在諾克薩斯,絕大多數人還是很渴望進入軍隊的,在這個好戰的名族,軍人也就意味著榮耀。我比裏斯小幾個月,本來應該參加冬季的征兵,沒想到這麼一鬧夏天剛到就要去軍部了。不過像鐵匠這種特殊人才一個頂兩個的份額倒是沒什麼問題,畢竟炮灰一個和兩個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