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要我表露身份?話說我這個身份本來很秘密的,可怎麼一下子都有了這麼多人知道了。”周壹鬱悶地想道,可麵對桂靈的提問,他也得找個理由來搪塞不是:“呃?這個問題嘛,我說我也是特工,你相信不?”
“啊?不是吧?你也是?”桂靈驚訝地張著可愛的小嘴轉向周壹,眼神裏全是不可思議。
“應該算是吧,我也不太了解!”周壹笑著說道。
“你……你對我沒什麼企圖吧?”桂靈有點瑟縮地向後退了一步,擔憂地說道。
“企圖?嗬嗬,沒有,我就是喜歡你這可愛的模樣!”周壹挑開話頭說道。
桂靈被周壹的這一句話搞得有點手足無措,麵龐紅了紅,很是生氣地轉身就走,嘴裏叨咕道:“開什麼玩笑,你一個高中生,十六七歲的年紀要追我?我比你大六七歲呢?”
“哎!”周壹快步追上桂靈,說道:“我沒說什麼呀,怎麼了這是?”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周壹的話再次把桂靈的怒火勾了起來。剛才說喜歡人家可愛的模樣,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沒說,什麼人呐!桂靈加快腳步,決定不理身後這個比自己小幾歲可惡的高中生。
周壹看著桂靈那快步而走的身影,也不再喊她,跟後就追了上去。“怎麼不走了?”可沒等周壹跟著她沒多久,就見她忽然停了下來,望著遠處一家餐館裏進進出出的人發愣著。
“怎麼了?”周壹轉向正麵,發現桂靈的眼裏全是一副不可思議或者說完全不相信,而且還有著疼痛的神色。
“哥!”桂靈不理周壹的問題,再次移動腳步,對著前麵那個正在忙著給客人端東西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喊道。
“妹妹?”那人愣了一下,看到桂靈走過來,臉色大變,急忙掩住臉疾步奔回店裏而去。
“哥?”桂靈追到店裏,看見自己的哥哥躲到了後麵,急忙跟著追了進去。周壹也跟著桂靈的腳步進了後邊的廚房。
“妹妹!”桂靈的哥哥見躲不下去了,隻好站在那裏,低著頭叫了一聲。
“哥,你不是有自己的公司嗎?你怎麼會在這裏上班?你在這裏多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桂靈追到自己的哥哥,看到哥哥的模樣,急忙上前問道。
“妹妹,我……”桂靈的哥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我看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周壹小心地湊上前,輕聲說道。
“嗯,對。妹妹,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這裏不方便。”桂靈的哥哥看看廚房裏好奇觀望的人,同意周壹的話。
三人在廟街找了間還算幽靜的咖啡廳坐了下來。一路上,周壹知道了桂靈的哥哥名叫桂清,自己本來有一家公司,但為何在這裏打工,則等待他自己的詳細敘說。
三人在咖啡廳裏坐了一個多小時,周壹這才知道了桂清為何會由一個老板淪為小餐館的打工仔了。
原來,桂清自從父母過世後,便和桂靈這個唯一的妹妹相依為命,幸虧鄰居孫婆婆的照顧,他們才順利讀書長大。桂清十八歲左右便出來擺攤做小生意,期間也受了很多的苦。
但桂清想到自己還有妹妹照顧,還有一個對自己非常好的孫婆婆要奉養,一直咬牙堅持了下來。二十二歲的時候,他用擺攤賺來的錢和朋友一起合夥開了一個小批發公司。
批發公司成立後,在桂清沒日沒夜的忙碌下,生意越來越好,賺的錢也越來越多。他們也就從原來的老樓裏搬到了現在的繁華區域。五年之後,公司的規模有了一定的發展,而桂清也成為了一個小有成功的老板。
可是,自從九七年金融風暴過後,桂清的公司卻開始走下坡路,負債累累。但桂清一直咬牙硬撐著,直到兩年後,他終於無法再撐下去了。
因為這兩年,他欠的的高利貸見桂清的公司沒有什麼大發展,開始了頻繁的追討。最後,在無法追討到現金之後,把桂清的公司給變賣抵押了。
公司沒有了,妹妹那時還沒有進入警察局,桂清知道自己要照顧這個妹妹,所以也就沒有把事情告訴桂靈,而是天天穿的整齊裝作去上班,可是路上卻折道來了廟街,在小餐館裏打工。
後來,桂靈很幸運地進了九龍警署,桂清也就安心做起了自己的餐館小工,希望憑借著自己的苦力賺點錢重新開始。可是,他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到自己的妹妹,一時覺得非常的丟人,就想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