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祝菲雅被留下來吃飯,飯桌上說起自己的家世。周壹才知道祝菲雅也是個苦命人。祝菲雅從小就沒了爸爸,是母親把他拉扯大的。本來她是有能力上學的,可她母親一個人的勞累卻無法換來在九十年代那昂貴的學費,他也就上到了小學五年級就退學了。退學以後,祝菲雅隻能跟著母親在田裏勞作,她十七歲的時候,她母親求爺爺告奶奶放下身段臉麵去求一些遠房親戚,終於幫她找到了一份工作,而且是一份左鄰右舍看起來非常好的工作,那就是鎮政府的工作人員。或許應了那句禍福相依的話了吧,她剛走上這個好工作不到兩個月,她那勞累的母親也終於闔上了雙眼,離她遠去了。用了很長的時間,她才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走了出來,可沒想到這一次發生的事情更讓她不堪。
聽了祝菲雅的身世後,周壹那心軟的奶奶終於全心地接受了這個可憐的女子,祝菲雅正式走進了周壹的生活當中。
有了祝菲雅的加入,周壹家的超市運轉起來就快了許多。而周壹也終於再次過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吃了就像小孩子似的找著玩的,玩累了回家吃東西,吃完東西困了就睡覺。除了沒有女人,周壹的生活似乎已經完美了。
自由自在的生活,加快了時間的腳步,漫長的暑假終於快要過去了,妹妹的轉學手續業已辦好了,就等開學的那一天去報道了。隨著初中開學的日子臨近,周壹也準備了一些上學的東西。新書包、新文具盒、新鋼筆、新練習簿都置備齊全了。周壹又回了老家一趟,把放在床底下的籃球和喬丹的球衣給搜了出來,打了滿滿的氣,試了試手感,滿意地拍了拍說道:“好啦,你快要排上用場了。”
“對了,我收音機呢?自從買了到現在還沒聽過呢?”周壹看到籃球這才想起來以前買的收音機一直都沒有用過,都忘記扔哪裏去了。周壹仔細地扒了一遍,眼鏡在,棒球帽在,就是收音機沒有了。仔細搜尋不著,周壹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把籃球夾在自行車後麵,周壹叫上周號和周子利騎車去了紅塔鎮中學的球場上打球。紅塔鎮中學全名紅塔鎮高級職業中學,簡單地說也就是職高。學校西麵緊鄰著紅塔鎮中心小學,隻不過中間被一道圍牆隔住了,要想從中學到小學,得饒上一大圈子。
學校門口是一條簡易的柏油路,不過已是坑坑窪窪的了,路的另一頭就是紅塔正中心校,管理全鎮教育的一個機構。路西麵是中學大操場,是跑步,做操或是舉行運動會的地方。柏油路的東麵就是學校的四個籃球場和一些簡易的單雙杆場地,隻不過其中有三個籃球場地都是農村土地,隻有一個籃球場上鋪就了水泥地麵,籃球場南麵是一篇烈士墓地,墓地裏是一篇濃密的鬆樹林,隻不過麵積小了點。
以前在這裏上學的周一經常聽說哪些個學生在哪裏被打了,哪個女生在那裏被欺負了等等。似乎,那一塊烈士長眠安息的地方成了藏汙納垢的場所。
進了學校的大門,緊鄰大門的是一個兩間小屋,這是紅塔中學唯一的一家商店。往裏進不過十幾米,就有東西兩道大門,東麵的大門進去就是進入教學區,而西麵的大門進去以後分成三個小門。第一小門裏的院子是學校做物理化學實驗的地方,第二個小門是男生宿舍,第三個小門那就是女生宿舍區了。
在教學區,有一棟三層教學樓和五排共十四間大瓦房教室。第一排大瓦房正南麵是一個小池塘,池塘邊上便是廁所了。教學樓第一層是辦公室區域,而二三兩層則是初三班級的所在地。而其他五排瓦房則是初一和初二兩個年級的上課地方。順著大門的那一條路繼續向後走,在穿過一道大門,那就是教師宿舍區了。
三人來到中學門口,卻看見籃球場上已經有一群半大的孩子在打球了。他們停好車,走到籃球場的另一邊籃框上玩。周號和周子利兩人純粹連菜鳥都算不上,勉強扔個籃球就不錯了。可周壹會啊,雖然他從高中才開始打籃球,但他在大學幾年裏,跟著班裏的男生參加了非常多的學校內部的比賽,很是鍛煉了他的球技,怎麼說他曾經也被係隊當作候選人之一啊,籃球的水平還是有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