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信心是好,可也要拿出點實際行動啊,別光說不練。”
…………
接下來的吃飯當中,周子嚴和周曉華再次輪番上陣,直把周壹說的頭都大了幾圈,可還得裝作悉心受教的模樣。
第二天早上七點鍾時,周壹他們就已經整理好了,就等著把車開到鎮上開始第一天的生意了。
“黨委(周一父親的乳名),今天我第一個做你家車去城裏,這第一個客人可有優惠啊?”周壹他們剛打開院門,周海便走進院子笑著說道。周海,作為莊子上和周壹位置。周海的穿父親周子嚴一樣在村子裏當官的人,不過,人家周海當的可是個會計的好位置,他的穿著和氣派可是比周壹的父親周子嚴強多了,表麵看不出來是一個農村種地的人。
“那是當然。大爺你第一次來坐車,我們家也第一次開車做生意,這次就給你免了。”周曉華拿過一個塑料皮包走出院子對著周海說道。
周子嚴開車從莊子裏出發,半個小時後便來到了紅塔鎮往縣城發車的地方——糧站門口。周子嚴把車停在給自己留下來的位置上,便去了值班室點了卯,剩下的就是準備發車了。從縣城到紅塔或是從紅塔到縣城的班車現在總共有八輛車,其中三輛中巴,五輛昌河車,每二十分鍾發一輛車,四十分鍾左右到達。每天每一輛班車發車順序都要隨機排列,這就避免了同一輛車長時間跑得次數要多於其他車的機會出現。
八點四十,前麵的車出發了,周子嚴則發動了汽車開到了最前麵。根本就不需要喊客,這些去往縣城裏的人都知道此時應該做哪一輛車。十分鍾左右,車上便已坐上了十幾個人了。這些往車上一座,車廂裏立刻嘈雜了起來,而且是煙霧繚繞的。
九點鍾到了,車裏不但座位上都坐滿了人,就連前麵發動機的箱蓋上都圍做了四五個人。周子嚴發動了汽車,汽車平穩地向縣城開去。
周壹和母親周曉華站在過道裏,看著滿車的人,周曉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媽,很簡單的,看我的。”周壹笑著接過母親手裏的皮包,向後座走去。
周曉華看著兒子那瘦小的身影,內心感到的非常的欣慰。兒子的成長速度真的讓他有點驚訝。她還記得周壹在從樹上摔下來之前可是非常的調皮,可是現在呢,不但沒有一點調皮的模樣,而且非常的沉穩,就像是一個經曆了許多事情的大人一樣。你看,周壹在收票的時候,哪裏像個孩子,他收每一個人的票錢時都要和對方開幾句玩笑,說一些好聽的話,話裏的內容總能讓對方爽朗地笑上幾聲。遇到特別斤斤計較的人,他總能用一些好聽的話讓對方主動退縮,拿出那一塊錢或是兩塊錢。周曉華再次地笑了,這次微笑中的內容更多,不但是有對家裏生活變化的欣慰,也有對兒子的滿意。
當車子開到了一個叫樓橋的地方的時候,車廂裏都站滿了乘客。可是,就在汽車剛剛行駛到樓橋的時候,一個身穿協警製服的中年男子站到了路中間。周子嚴停下了車,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周壹看著父親和那個中年男子交流,隻見那個男子不停地搖著頭,而且不停地推開父親遞煙地手,向車子走了過來。
周壹急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阻止了父親的動作,說道:“爸,別管他,讓他看,罰點錢沒什麼的。”
周子嚴停止了動作,而那位中年男子看了一下周壹,便走上了周壹家的車。他隨便地看了幾眼,便下車走到周子嚴的身前麵無表情,語氣嚴厲地說道:“你的車嚴重超載了,你不知道嗎?走,跟我到車裏先交罰款,然後把超載的人全都給叫下來。”
“這個,大叔,罰款我們就交了,人就不趕了吧?”周壹有點奇怪,前世的他可是知道這條道路上因為人流量大沒有任何一輛車不超載的,有時交警查到了也最多交個一兩百罰款而已。看來這個家夥要欺負新人了。
“不行,難道你不懂交通法規嗎?人必須得下,否則出了事誰來負責?你嗎?你是哪家的孩子,不好好在家呆著,跑著搗什麼亂啊?”那男子很不滿意地聽到周壹的話。
周壹和父親跟著這位協警走到停在公路邊一條農村土路上的舊警車跟前,警車裏還做著三個穿著同樣製服的男子。“罰款五百,先扣留行車證和駕駛證,一周之內不得再跑車。”
“啊?”周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罰款和處罰簡直有點誇張,有點駭人,看來這家夥明顯是欺負新人,故意而為之的。
“你們這是欺負人?你去看看這路上哪輛車不超載啊?你怎麼不去查他們,憑什麼隻罰我們一家?”聽到這個處罰周子嚴也有點急了,大聲地對著那聲協警吼道。
“你吼誰呢?啊?你找死啊,嗎個比的!”那名協警聽到周子嚴的吼聲,麵色立刻變了,轉臉對著周子嚴回罵道。看來他一定是囂張慣了的,否則也不可能出口就是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