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鳥語花香。
20歲的秦渢背著黑色的挎包,手拉著行李箱,慢悠悠的走在大學校園的致遠路上。今天是大學報道的第一天,校園裏隨處可見像他這樣的大一學生,背個包,手裏拿個行李箱,有的還塞著耳機,時不時的搖頭亂晃。
十分鍾的路程,別人能聽四五首歌曲,而他確回味了20歲的人生。
洗的稍微發白的年仔褲、帶有少許卡通人物的白色t恤、隻能顯示時間的塑料電子手表、洗刷很幹淨的平底球鞋以及散發著陳舊氣息的行李箱,這些綜合特征向世人透露了一條有價值的信息:他的家庭條件不富裕!
秦渢出生在農村單親家庭裏,父親在其三歲的時候離世,母親又當爹又當媽,靠著打零工,將他辛辛苦的養大成人。他出生貧寒,學習成績在學校中一直都是遙遙領先,可是18歲哪一年發生的事,差點毀掉他的人生!
他原本18歲就能考上大學,由於某種原因休學了一年,至此才成功的踏入了理想學府。
小時候,每當在試卷上書寫名字的時候,他就會產生一個疑惑,人家的名字都是風或者楓,而他的為何是帶著水偏旁的“渢”。問了母親幾次,她一直避談這個敏感的話題,問多了,還會偷偷的躲在裏屋哭啼。
後來,他從村裏人口中得知了真相:他出生那一天下著大暴雨,父親本想取名為“秦風”,一時興起,就取了一個“秦渢”。村裏的有些老者不斷的告誡,說這孩子命中犯水劫,不能在名字之中出現水字或者偏旁。
他父親自然不信,誰知三年之後秦渢掉到了水中,他在暴雨之中救起了小渢,而自己確淹沒在水潮之中。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再次證明,秦渢跟水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在宿舍報道之後,領到了宿舍的鑰匙,一到二樓,隻見整個樓道全部是水。
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大爺一邊拿著拖把拖水,一邊嘀嘀咕咕的,好像是在在嘮叨剛來的小兔崽子們敗家,出去了也不關水龍頭。走到214門口後,發現這個宿舍的水淹程度要比其他宿舍嚴重很多,很顯然,忘記關水龍頭的宿舍就是他的宿舍!
兩名穿著背心和拖鞋的男生,一個拿著拖把,一個拿著水盆在清理。他們的行李箱和提包全部放在上鋪,腳踩著小水,一邊清理一邊哼著小曲。
秦渢有禮貌的敲了敲門,見到二人一起看向他之時,淡淡的說道:“我叫做秦渢,是剛來的!”
其中的一人趕快扔掉水盆,急忙接過秦渢手中的行李箱,二話不說就往上鋪放。尚未等秦渢感動,另外一個家夥把掃帚塞到了他的手中,目的很明確,一起清理汙水吧。
秦渢感覺被套路了,微微一笑,沒有推辭。
他身高1米78,由於在家裏經常幹體力活,體格看起來很健壯。袖子一擼,掃帚如風,一點點的向外清理汙水,等全部掃到門口的時候,洗臉盆一抄,少半盆水出現了。
花費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清理完地麵上的水,另外兩人氣喘籲籲的爬到上鋪,靠著牆歪躺了起來。此時的地麵還是濕漉漉的的,下鋪的潮氣有些用,秦渢抓著床扶手一躍,跳到了上鋪。
“兄弟,怎麼稱呼?”穿著黑色背心的室友掏出一根煙,客氣的遞給秦渢。
“秦渢!”秦渢搖了搖手,示意不抽煙。
“我叫張木揚,也是計網班的。”黑背心室友見他不抽煙,將煙遞到自己嘴裏,伸出剛騰出來的手,準備與秦渢握手。
秦渢沒有想太多,伸出右手伸了出去,一揚,張木楊悲劇了,手上全都是水。這些水不是來自別處,而是來自於秦渢的電子手表,剛才打掃清理的時候,手表進水了。
張木楊撇了撇嘴,這叫什麼事,從身上取出一張衛生紙,快速的擦幹淨。當他看到秦渢在擺弄電子手表的時候,在心裏罵了一聲土鱉,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老掉牙的手表,一看就是地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