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竺一進家門就去找機閣老,把聖旨交給他。
機閣老好像算準了他要來一般,也不看聖旨,隻問道:“陛下都問了什麼?”
“問了很多,軍事,政治,兵法,還有律法,很多。”
“嗬嗬,好!明天和你師傅出去曆練吧,一個月,到時間就回來。”
“爺爺,你這變的也太快了。”
機閣老點點他的腦袋,氣笑了。“你都把聖旨請回來了,還來怪起我了!”
機竺得償所願很開心,第二天就走了。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朱祐樘把問他的問題同樣問了太子朱厚照一遍,然後,太子被罰跪了一晚上。
任張皇後怎麼哭訴、哀求,朱祐樘都沒同意,足足罰了太子一個月的禁足。
朱祐樘這麼多年來最上心的兩件事,一個是江山,一個就是機竺。
他忍著對兒子的思念之情,一直默默的保護著他。八年前的事讓他到現在還在後怕,同時也對機竺和機閣老一家甚是愧疚。
他本意是想讓機竺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不用被廟堂束縛。但是今天他改變了想法,機竺是天生的王者,身體裏流淌著皇族的血液,注定不能平凡。
那天之後,朱祐樘有意培養著機竺,同時也讓朱厚照和機竺多多接觸。一來增加兄弟情義,二來以後出現黨爭時,他希望這對唯一的兄弟,能對對方手下留情。
他不是神仙,不能一直活著保護著孩子們,隻求他們能兄友弟恭,和和睦睦的。
機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朱厚照知道,他對機竺又愛又恨。
他愛惜機竺的才華,每次和機竺都相談甚歡,收益良多。也恨機竺的身份,都是他讓父皇和母後產生芥蒂。
時光匆匆,三年後,機竺十九歲,朱厚照十六歲。適逢新年,朱祐樘臨時起意,召集了所有重臣的二十四歲以下的孫兒到禦花園賽詩。
機竺本是不願意去的,因為提前約了幾個江湖上的朋友喝酒的,但皇命難為,也就去了。
這場賽詩會本意是就為了機竺辦的,三年的時間足夠朱祐樘認清,誰才是最適合繼承皇位的人。
機竺一到就和嶽長風站在一處,朱厚照眼睛一轉,也湊了過去。他一身明黃尊貴的朝服,顯的氣度非凡,也把機竺和嶽長風顯的有些寒酸。
“太子殿下,新年好。”
“嗬嗬,聽說你剛從邊塞回來?好玩麼?一會和我說說?”
“還好,隻是民風過於彪悍。”
嶽長風聞言忍不住笑出來,手捂著嘴,肩膀一抽一抽的。
朱厚照好奇,“怎麼了?”
機竺臉一紅,笑道:“他得了癲狂病,不要理他。”
“哎哎哎!我可沒有啊!”嶽長風一聽機竺說他壞話,忙拉著太子的袖子小聲說道:“他啊怕死那個地方了,去了沒幾天,就讓一群蠻夷劫持了。要不是他腿腳快,已經成了那的駙馬了。”
朱厚照眼睛睜大,“駙馬?”
“有個蠻夷公主看上他了,非要拉著他成親!”
“哈哈哈……”朱厚照也忘了王者風度了,見機竺紅著一張臉,笑的前仰後合的。
機竺看看他們二人,隻能扶額歎氣。自己的黑曆史都被嶽長風給扒了。
見三人笑成一團,朱祐樘很滿意的縷縷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