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給他們提供素材。”
“算了吧!”黑無常範無救白了他一眼,“編劇和導演們不是瘋了就是傻了,都進精神病院了。”
謝必安伸手指著範無救的鼻子,笑道:“別唬我啊,我可知道你把他們治好了。”
“我當然能治好,魂嚇飛了,放回去就好了。”
“那是他們拍的不好看,一點都不恐怖,還醜化我。我這麼美型,他們居然還弄了一個大長舌頭放在嘴裏。你說說,我長成那樣了麼?就我這顏值,絕對的迷倒萬千少女!”
範無救慢慢站起身,離他遠一點才坐下。
“喂,你幹什麼?”
黑無常範無救歎了口氣。“和智障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容易成為智障!”
“智障?在哪裏?”
“你就是!”機竺長腿一邁,一身黑衣分外紮眼,簡直比範無救更像黑無常。
謝必安還記著藺少樅的事,雖然明白了不是機竺他們有意而為的。再說,手心手背都是肉,藺少樅死了,曲哲泊明卻活了。但是,心裏還有一道坎過不去。
看見是機竺,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機竺看看他,薄唇輕起。“人類拍的七爺和八爺都是反麵形象,怎麼可能會好看的?自然是能有多醜就要多醜,能有多惡就有多惡。還有,七爺你見慣了妖魔鬼怪,自然是不怕的,凡人怎麼能和你比呢。”
說完,把手裏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這是曲哲泊明讓我給你的,新婚的喜酒。”
一說到曲哲泊明,白無常謝必安更生氣了。他的心肝徒弟,他的陽明鬼判,結婚居然沒有請他。還說他和範無救的陰氣太重了,怕在參加婚禮的賓客受不住,提前死翹翹了。
陰氣重怪他啊,又不是晚上結婚,勾個毛的魂魄啊!
機竺含笑,白無常謝必安滿臉就寫著兩個字:不滿!
“曲哲泊明特意讓我給你帶的酒,七爺先嚐嚐吧。”
“什麼酒啊?”
機竺上前一步,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
白無常謝必安瞬間睜大眼睛,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抱起盒子就跑了。
黑無常範無救驚訝的看著他的動作,疑惑道:“你和他說了什麼啊?”
“沒什麼,確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酒,價值連城。”
範無救了然,不過謝必安吃獨食的表現可不好,等機竺走了,還要調教一下。
“八爺,我來找你,是為了閻王的事。”
範無救把中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上樓。
機竺和他上了樓,問道:“玥琬呢?”
“還在長白山呢,心情很低落啊。”
機竺談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愛朱迷樂,有義務給她一個家。至於玥琬,早點讓她死心才是正解,
機竺把閻王要做的事,和陰司判官對他說的話和範無救詳細的說了一遍。才問道:“我覺得現在的閻王身份很可疑,陰司判官對他死心塌地的,可閻王並不看重他。這樣和秦嵐遠說的又矛盾了。”
黑無常範無救沉思良久,才說道:“現在的閻王曾經十八殿王中的一個。我扶持他的原因是他根基最弱,就算做上寶座,想要推下去也很容易。不過,這幾年,我發現,他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同樣重用陰司判官,卻削弱了他的權力。”
“不瞞你說,我曾經和黑熙闖過一次閻王殿,看見他在詢問你和七爺生死薄的事。”
“恩,我知道,還派人去抓你們,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機竺點點頭,隨即說道:“我看見閻王在生死薄中抽出一條生死密語。”
“這就奇怪了,閻王殿的生死薄相當於中樞係統,所有電腦的主機。他抽取生死密語,很容易被發現的。不知他抽的是誰的?”
“明武宗,朱厚照。”
“你等等,我查查看。”黑無常範無救拿出生死薄,左手一指,生死薄上的片片血字飛升空中,排山倒海的好不壯闊。範無救口中念念有詞,穩定法陣。
右手伸進由血字形成的一片紅光之中,來回翻找著。伸手拿出一片,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邊走邊看,一連找了半個小時,才歎息一聲,收回生死薄。
“確實沒有啊!”
“那閻王和朱厚照是什麼關係呢?”
“我也不知啊。”
兩人一時間都陷入沉默,範無救大腦飛速的旋轉,機竺帶來的消息,很重要。閻王這個位置一直是在酆都城世世代代為陰靈的強大鬼魂才能勝任的,閻王和一個人類有了交集,還抽取了生死密語,確實匪夷所思。
機竺本以為黑無常範無救能給自己一個答案的,現在看來,他和自己一樣迷茫了。那就更印證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閻王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