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哲泊明沒在意這些,隻是覺得藺少樅的桃木劍比較特別,好奇的上下打量。“少樅,你這劍有點意思啊?”
“這個?”藺少樅把劍遞給他,解釋說:“這個是我師父給我做的,我一直用著,像你們用的銅錢劍我用不慣。”
曲哲泊明接過一看,桃木劍看似普通,可劍身裏麵灌了朱砂,還有些別的他認不出的東西,拿在手裏很重。聽他一說,隨口說道:“你還有師父呢,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自學成才的呢。”
白無常謝必安回手拍了他一下,怒道:“你以為都和一樣啊,學的三腳貓功夫。”
曲哲泊明回頭看了他一眼,哀怨的問道:“七爺,你是不是最近想練鐵砂掌啊,那我腦袋試手啊!”
謝必安白了他一眼,繼續研究樹裏的女鬼。
藺少樅笑笑,對曲哲泊明說道:“你和七爺關係真好。”
“那是啊,我的三腳貓功夫都是八爺指點的,和七爺豈止是上下級關係。”
“嘿嘿,八爺什麼樣啊?”藺少樅問道,又靠近他小聲問了一句,“也和七爺一樣嗎?”
曲哲泊明嘿嘿一笑,偷眼看了謝必安,見他沒在意自己這裏,才說道:“比七爺靠譜多了,但是脾氣不好。”
拿著桃木劍甩了兩下,隻覺得劍裏似乎有些靈氣,曲哲泊明忙問道:“你師父是誰啊?能做出這把劍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我師父尊號一階道人,在這裏很有名氣,不光教了我這些,還教我奇門遁甲呢。”
曲哲泊明一聽,奇道:“你師傅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收了這個女鬼呢,還讓七爺跑一趟。”
藺少樅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從我記事起就跟著師傅了,但從沒見過他收過哪個鬼怪,他隻說,一切生靈存在皆是命數。”
“那你做陽明鬼判,你師父會不會生氣啊?”
“那到是沒有,他還很支持的。”
曲哲泊明暗道,這一階道人真是奇怪,這不是和他自己的修行本末倒置了嗎。隨即問道:“你師父就你一個徒弟啊?”
“對啊,就我一個,師父收養我的時候,我還沒有滿月,十四歲之前,他一直帶著我雲遊,後來我們定居長白山,就我們二人相依為命。這兩年他又開始雲遊了,但我是陽明鬼判,不能隨意出行,覺得很對不起他老人家,好在他身體硬朗,我覺得很欣慰。”
曲哲泊明安慰道:“沒事的,你師父有你這個好徒兒,一定很開心。”
謝必安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見這兩個小輩打的火熱,覺得很開心,笑嗬嗬的說要領著他們下山喝酒。
曲哲泊明自然是雙手讚成,可藺少樅卻有些不同意,怕女鬼在跑了。
謝必安冷著臉,寄出招魂幡,圍著大樹轉了個圈,和他說道:“這回跑不了了!”
藺少樅還要說什麼,被曲哲泊明拉了下衣服,忙閉嘴了。一路跟著白無常下山了。
曲哲泊明到了山下,和機竺通了電話,才放心的和他們喝酒去了,畢竟這是酆都城內部的事,他也沒有說的太詳細,隻說了謝必安來此地捉鬼,自己協同這些。
機竺在這頭告訴他住宿的地點,便掛了電話。
朱迷樂靠在床上,有些落寞的盯著\"念瑤\"骨笄。
“剛才曲哲泊明來電話了,說有事不能回來。”
朱迷樂點點頭,頭都沒抬。
機竺有些鬱悶,紫沉突然到來哭訴表白,又突然含淚離開,讓他心裏很亂。朱迷樂自從醒過來隻是呆呆的看著\"念瑤\"骨笄,並不提起她為何暈倒,許久的沉默,讓他很煩躁。
“迷樂,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
朱迷樂緩緩抬起頭,眼中帶淚,“咱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為什麼?”機竺心中一震,激動的抓住她的手,卻被\"念瑤\"骨笄灼傷了手指。
朱迷樂趕緊把\"念瑤\"扔在床上,想看看他的手傷的嚴不嚴重,但終究忍住了,“機竺,你看,我能保護自己,連你都傷不了我,你還擔心什麼?”
握住受傷的手指,機竺不解的看著她,“為什麼要分開?”
朱迷樂緊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我不會和你分開。”
許久,朱迷樂幽幽說道:“我還忘不了蝕骨之痛,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說謊!在沈陽的時候你為何不拒絕我。”機竺拿出貼身帶著的紙條,怒聲問道:“你不隻沒有拒絕我,還寫了這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你對我說的,你現在要放棄我?”
“機竺,求你。”朱迷樂帶著哭腔請求著。
機竺深深凝視著她,朱迷樂梨花帶雨的樣子,滿臉的悲傷,都叫他心疼的要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此刻她的眼淚卻像把利劍紮在胸口上,最終握緊拳頭,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