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珠子並不是密封的,而是用同顏色的蠟封起的,當珠子與骨笄像遇之後,蠟就融化了,露出了鑲嵌的孔洞。不論是封蠟的手法,還是鑲嵌的機關,任是見慣了珠寶奇器的機竺也沒有發現。
珠子與骨笄融為一體,通體華光大盛,龍吟之聲響徹天際。朱迷樂痛苦的閉上眼睛,腦袋疼的快要裂開了。
機竺和曲哲泊明聽見響動立即跑過來,還沒看清臥室內的情況,就被一道青光拍在地上。曲哲泊明法力微弱,口中吐出一股鮮血,直接暈死過去。機竺後退幾步,暗道不妙,強穩住身形,手掐法決,寄出靈矖聖珠與之抗衡,可攻出去的靈力如同打在海綿上,雖綿軟無力,不再還擊,可是也不能突破青光,無從下手。
機竺急的再加大進攻,這蔟青光來的突然,朱迷樂還在臥室裏麵,不知道情況怎麼樣。機竺心髒蹦蹦作響,腦袋裏全是朱迷樂在青海湖為救他而犧牲自己的那一幕。蒼白赤裸的身體,淩虐的痕跡,鮮血淋漓的傷口,毫無聲息的靈魂。機竺痛苦的閉上眼睛,再睜開之時眼中除了猩紅的嗜血光芒再無其他,收回靈矖聖珠,一顆充滿煞氣的血都要滴出血來的珠子落在雙指間,正是煞血靈珠。
朱迷樂整個人蜷曲在空中,腦袋嗡嗡作響,蒼白的小手緊緊握著,指甲深深的扣進掌心。“機……竺,機竺……救我。”斷斷續續的如同夢囈的聲音從口中滑落,微小的不如蝴蝶翅膀震動的聲音大。朱迷樂突然感覺到一股血腥之氣,又熟悉又痛苦,微微睜開眼睛,一絲絲血光風馳電掣般襲向青光,又被毫不留情的打回去。
“不……要……傷害機竺!”朱迷樂使出所有的力氣,向青光的光源抓取,入手灼熱異常,朱迷樂緊咬銀牙,手上用力,攥的死死的,身體如電流通過,炙熱的溫度烘烤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痛苦的終於慢慢閉上雙眼,痛的暈死過去。
機竺被反噬的煞氣狠狠的打在胸口上,一口鮮血噴在地板上。支起身體,卻見青光一閃,消失不見了,半空中的朱迷樂重重的落在地上。
“迷樂!”緊張的扶起她,一探鼻息,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在地上。雙指驅使一絲靈氣探視她的身體,除了有些青紫的摔傷,再無其他,暈倒隻是脫力造成的。機竺長出一口濁氣,抱住她,釋放似的哈哈大笑:“真好,你沒事。”
把她放在床上,看她手裏緊緊攥著骨笄,伸手想把它拿出來,剛一觸碰就被打的手指發麻。機竺看朱迷樂神色安詳,一想等她醒來再問問發生了什麼吧。
轉身從臥室出來,右手虛空一抓,曲哲泊明的身體緩緩落在沙發上,他的傷比朱迷樂重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整個五髒快成漿糊了,肋骨已經不能說斷了幾根,而是還有幾根沒斷。
機竺拿過一個杯子,割開自己的手腕上的血脈,看著它流滿整整一杯,才用靈氣愈合傷口。扶起曲哲泊明喂了進去。
“都喝過本王一次靈血,居然還是這樣不堪一擊。”放下杯子,去臥室保護朱迷樂了。完全沒想過曲哲泊明兩次受傷都是受他的牽連。
曲哲泊明塌陷的胸骨慢慢鼓起,身體不斷被修複,夢中的疼痛逐漸消散,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包圍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靈氣,舒服的翹起嘴角。
曲哲泊明也算是因禍得福,在現在這種都市中,已經沒有什麼靈力了。單單機竺這一杯血蘊含的靈力,是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得到的。而且機竺吸取靈力的時候沒有任何煉化,所以他也能為及所用。
桌子上的杯子,一絲靈氣從杯子裏飄散而出,片刻之後,再也看不出盛過血的痕跡。
幸好機竺一直在朱迷樂的家裏結界煞氣用來對抗被朱迷樂吸引過來的靈氣,才得了掩藏剛才發成的一切,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聽到了龍吟之聲。
機竺手裏擺弄著琉璃盒子,不確定是不是和裏麵的珠子是否有關,因為龍紋骨笄的龍頭正被朱迷樂攥在手中,機竺並沒有發現珠子已經與骨笄合為一體,隻看見手裏的空盒子。負手而立,眼睛穿過窗戶,怔怔的看向天空,“必須要走了。”